嘉佑帝因为精神大好,心情也跟着愉悦许多,近来他频频宠幸新进的那些美人。
国难当头,这个两鬓已经白了的老皇帝,却打着证明他身体没问题的旗号,放肆地声色犬马。
官员们私底下已颇多意见,知道药是太子献上的时候,连带对太子没什么好印象。
嘉佑帝起身,刚想说什么,忽然身形一晃,整个人脚一软便要倒下,被卫殊眼疾手快给扶住。
卫殊没有张扬,他将嘉佑帝扶到龙椅上坐下,按住嘉佑帝的人中,将嘉佑帝给掐醒,然后把茶盏递到嘉佑帝面前,低声问道:“陛下,您怎么了?可要传御医?”
嘉佑帝揉了揉眉心:“不必,想来是许久没有用膳的缘故,只是有些头晕,身子没有其它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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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殊连忙道:“臣给您传膳去。”
嘉佑帝摆摆手:“行,去吧!”
卫殊走后,王公公走进来,嘉佑帝却让他取来丹药,用水吞服,果然是极好的药,吃下去整个人马上又有精神了。
王公公有些担忧,他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近来您对这丹药百依百赖,服食的次数也由一日三次变为一日十数次,物极必反,咱还是找个御医来给您诊诊脉吧!”
嘉佑帝立即驳回:“没想到你也这么唠叨,朕以为卫殊这般聒噪,所以朕才打发他走,难道你也想趁早滚蛋么?”
王公公连忙赔笑道:“这哪能啊?奴才也是担心陛下的身体。”
嘉佑帝道:“朕当然知道,你和卫殊是为着朕的身体着想,但是眼下这个危急关头,朕必须稳住了,不能轻易召御医,否则外头会揣测朕的身子出了问题,一旦有人做此揣测,则人心不安啊!”
王公公低声道:“但也不能这么没节制地服食丹药啊!”
嘉佑帝道:“无碍,朕服食一颗,太子就要服食一颗,为了太子的身体着想,黄才人也不敢用对身体有害的药糊弄朕。”
嘉佑帝都这么说了,王公公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嘉佑帝对丹药的需求量甚大,黄瑛瑛不得不加紧炼制,忙得脚不沾地。
然而就算她再忙,每次长孙翊服食丹药之后,她都不忘给长孙翊沏杯茶喝。
看着毫无知觉的长孙翊,黄瑛瑛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