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梦一介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哪里经受得住这样一踹,脑袋轻轻晃了晃,人便软倒在一旁。
董实用毛笔戳了戳他,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没有再管,兀自低头自学那圣人思想。
杨迁叹了口气——都说别得罪女人了,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
另一方面。
卫殊挨了三十大棍,正在府里闭门养伤,谁也不见。
当然谁也不敢招惹他就对了,唯有一个人例外。
珍璃郡主知道卫殊被皇帝舅舅打屁 股了,顿时笑得前俯后仰,她幸灾乐祸地去了卫殊的府邸,想要看卫殊笑话,却被卫府的护卫拦在了外面。
于是她偷偷翻了墙,却被卫府的护卫抓了个正着。
那时天很蓝,风很轻,开春的暖阳洒在身上,使人如抱猫儿一般的舒服。
珍璃郡主被护卫乱棍从墙头捅了下来,还掉了一地的小瓶子,后来等阿琨来询问时,她才招供那是准备给卫殊以毒攻毒的。
卫府的人 大惊失色,把她请出去的同时,又在四面墙边加强了护卫,大家如临大敌,把卫府围得水泄不通。
可珍璃郡主还是混进去了,装作卖菜大婶的样子,成功混进了卫府。
接着,她又扮作厨娘,亲自给卫殊炖了一锅伸腿瞪眼汤,端到卫殊面前。
“汤放下,人出去。”珍璃郡主进来时,卫殊正趴在床上看书,屋里燃了碳火不算冷,他就那么躺着,仅穿了一身黑色寝衣,乌黑的头发披散两侧,恣意而闲适。
可偏偏,尽管他的姿态放松得不得了,但他的气度是紧绷的,好像随时在警惕着什么危险。
珍璃郡主被这卫殊的这副模样吸住了,端着汤的手,半晌没有动弹。
“聋了是么?”卫殊合上书本,慢条斯理地掀开眼皮,审视了厨娘一眼,忽又垂下眸,“把汤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