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打量了薛巍一眼,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而后起身道:“我去看药煎好了没。”
楚氏一走,屋里便只剩下昏睡的绿猗,还有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小茜,他的心一下子跳到最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般,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小茜姑娘,听闻你受伤了,还、还好吗?”薛巍鼓足勇气问道。
小茜想要起身,薛巍立马帮她在身后垫上被子,扶她靠在被堆上,做完这些的时候,薛巍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吓得手足无措,不敢去看小茜一眼。
望着眼前这个局促不安的男人,小茜只觉得好笑:“薛巍,怎么像是怕我吃 你一样?”
薛巍面红耳赤:“不、不是,我担心唐突了你,所以有些紧张,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要注意休息,这样伤口才好得快,还有药也要按时喝,千万别因为怕苦就不喝……”
薛巍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一点插话的缝隙都不给小茜。
小茜望着这样反常的薛巍,有些不解:“你怎么这么奇怪?不过多谢你的关心,我没有什么事,绿猗比我伤得重多了。”
薛巍连忙道:“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俩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就算你们不在知止居门口挡着,二皇子也会进知止居,你们非要自作主张傻傻的去拦他,现在好了,弄得满身都是伤,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
小茜笑了,因为扯动了伤口,她用力咳了几下,这才道:“昨日二皇子硬闯淇王府,事实上谢长史是让我们都躲在他身后的,可是绿猗说了,二皇子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如果不犯大错,皇帝是不会苛责于他的,只有他真的伤了人,外人才会意识到是他犯的错,这样就算皇帝想保他,也要顾及外人的看法,我脑子笨,想不到那么远,绿猗聪明,所以我都听她的。”
绿猗想的没错,如果长孙策只是打伤了护卫,还没把她两人打成重伤,嘉佑帝都不会觉得长孙策蠢狂蠢狂的,因为她们都伤了,而且是在淇王府里伤的,嘉佑帝才会觉得长孙策狂妄!才会在长孙策忤逆他时,担心长孙策憋着狠想对他动手。
从某些方面来说,绿猗和小茜起的作用表面上看不出,但实际上却很大。
薛巍一张脸都纠结到一起,最后道:“为了主子,你们做这些事都没有错,相反我挺佩服的,但是……主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好受。”
小茜的神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只盼着她永远都不知晓,我和绿猗已经商量过了,一定不能让小姐知晓。”
薛巍别过脸去,耳根有些红:“那个,小、小茜,你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