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一边砍,一边咆哮:“你们这群蠢货!朕养你们做什么?让人家打到宫门口来都没察觉,是不是贼人把朕的脑袋割了,你们也完全不知道!该死!都该死!”
一群人一动不敢动,胆小的内侍吓得瑟瑟发抖,无人敢劝谏盛怒中的嘉佑帝。
太子长孙翊与二皇子长孙策闻讯赶来,齐齐跪在嘉佑帝面前,一脸担忧地道:“父皇,龙体要紧,可别气坏了身子。”
嘉佑帝一脚一个踹翻在地,指着他们目眦欲裂:“蠢东西!你们还好意思叫朕父皇?!朕的皇城,上万人拱卫的皇城,竟防不住杨迁一个毛贼!他在皇城大门写上那一段话,不仅仅是嘲讽朕那么简单,他在打朕的脸,他在打皇帝的脸!给朕杀了他!杀了他!朕要灭他九族!”
这个档口,谁敢凑上前找死,长孙翊和长孙策默默退到安全的距离,跪在那里不敢说话。
嘉佑帝犹不解气,举着剑又是一顿乱挥,有的内侍不敢躲避,硬生生被削没了脑袋。
血,炽艳嫣 红,一绽成河夺人心魄,那金黄的龙座沾了血后更显神秘恢宏的威严。
但那生命流逝的味道,也同样令人作呕。
正在这时,卫殊来了,他没有急着跪下,而是夺过嘉佑帝手中的天子剑,制止嘉佑帝的疯狂:“陛下,微臣已查明原因。”
所有人都惊到了,卫殊可谓是第一个敢直面嘉佑帝怒火,还敢从嘉佑帝手里夺走利器的人。
众人都以为卫殊死定了,谁曾想嘉佑帝见到他后,神色竟好了许多:“卫殊,你来了。快来,看看这些蠢货是怎么守卫朕的皇城得!”
卫殊单膝跪地,拱手道:“皇城门口一事,微臣已查明原因,请陛下先息怒,且听臣解释。”
“好!你说给朕听。”嘉佑帝一步步登上龙座前的阶梯,最后坐下,望着殿内的残肢断臂,眼里一片冷漠,还有越来越浓的残暴,“朕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朕的皇城竟让贼人来去自如,为所欲为这件事。”
卫殊道:“陛下,不过是江湖中用来吓唬人的戏法,贼人把红漆装在猪尿泡内,用一种射程极远但杀伤力不大的弩箭把猪尿泡射在宫墙上,猪尿泡破裂,红漆便沾在了墙上,臣入宫时在现场墙角看到的那些无头弩箭和猪尿泡便是铁证。”
嘉佑帝仍旧雷霆大怒:“就算贼人的能力不至于在皇城角来去自如,但大白天的,朕的金吾卫,拱卫皇城的御林军还能让贼人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写下这些字,难道不能说明朕的金吾卫和御林军都是饭桶?!还有你们麒麟卫,分明早已收到杨迁狗贼要来京城的消息,你们忙活了这么久,都没有把人绳之以法,你们也都是些没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