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道:“本王已和白黎打好招呼,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若他们想在医学方面孜孜不倦地求索,白家会为他们提供条件,若他们想振兴家里的铺子,本王以自己的名义为他们提供资源,若他们想让后代踏上科举之路,本王会举荐他们入皇家书院就读,届时直接参加会试。”
虞清欢笑道:“这个世上,总有一群默默付出的人,也总需要一个感恩他们默默付出的人,淇王,你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像坊间话本里描绘的那些大英雄,正义凛然,是非分明。”
“本王知道自己有多好,不……不用你夸赞。”长孙焘端着杯茶水不停地喝了几口,最后不自然地将头转了回去。
从虞清欢的角度,可以看见他耳根微微泛起些许红 晕,虞清欢明明没喝酒,却觉得自己醉了。
走了一个过场后,宴会进行到最后阶段,嘉佑帝发话让大家随意,所以众人便都端着杯盏,去与相熟的人联络感情。
“看来,今天不准备说正事了。”虞清欢闻着桌上的酒便觉得有些馋,但她“生母新丧”,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饮酒,拼命克制住自己想喝酒的欲 望,否则敏锐如长孙焘,必然能发现端倪,她虽然有阴晦地向他传达过真相,但不代表此时她心里不矛盾。
她一方面希望长孙焘洞悉真相离她远点,另一方面又害怕长孙焘知道真相后被虞谦发现。
长孙焘见一向嗜酒的她竟然滴酒不沾,眸底微微闪动,回道:“现在还不到算总账的时候,上面举办这个晚宴,是为了安抚民心,在明面上给淇州一事做个收尾,接下来不管是论 功行赏,还是依律处罚,都会放到私底下。”
虞清欢略有些担忧:“那么,林校尉之死,会不会影响到你?”
长孙焘道:“不会,上面巴不得有北齐为他背黑锅,毕竟若真要深究,平城被封、在平城横死的几十个士兵以及林校尉带兵杀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会扯出惊天大案,上头可不会那么傻!”
虞清欢垂下眼睑:“我祖父希望我能救下我父亲,让他洗脱通敌的嫌疑,平安无事地回到虞家。”
听到虞清欢这样说,长孙焘眸色微惊,他反问道:“那你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