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面如平湖:“无妨,此前,你先为本王办好一件事。”
谢韫问道:“何事?”
长孙焘轻声道:“王妃行事锋芒毕露,定遭原氏反噬,本王要你协助她应付此事。另外,你还要注意虞谦的反应,要想查出王妃是不是他的人,还得从这老狐狸入手。”
谢韫看着长孙焘袖子上的三足金乌,眼中讶然划过,但他还是郑重地点点头。
申思阁。
“啊!王王王……王妃,你怎么在这?”谢韫望着从屏风之后探出来的小脑袋,大惊失色。
“有些事想不通,所以来问问你。”虞清欢将搭在屏风上的衣衫,一件件扔到小茜手中,走到浴桶边,抱着手勾起唇畔看向不停将花瓣往胸 前揽的谢韫,“没有打扰你吧?”
谢韫仿佛被她看得如芒在背,慢慢地将身子缩进水下,只露出一个头:“王妃有什么事,可否换个时间地点问谢某?”
什么样的男人,沐浴还用花瓣?
虞清欢只觉得牙根有些发酸,她目光漫过躲在水里如鹌鹑的谢韫,接着望了望小茜,最后停留在窗外的夜色:“天时、地利、人和,本王妃觉得时机刚刚好。”
谢韫抱着手臂,又将往水里埋 入些许,蒸腾的水汽氤氲脸上:“王妃,您请问。”
“三个问题。”虞清欢道,“第一,定北侯小公子的事情可有眉目?第二,王爷和太后关系如何?”
默了默,虞清欢接着问:“第三,王爷颈上那‘枯木逢春’的玉佩是什么来历?”
事实上,虞清欢心中的疑惑一大堆,但不见得能从谢韫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她捡了些迫在眉睫,且与长孙焘没有太大利益冲突的问题来问。
谢韫没有立即回答。
虞清欢也不着急,只是笑着吩咐一句:“谢公子有些冷了,往浴桶里加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