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收时嘉要与时蓝成亲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一日了,讶异程度不亚于此刻玄越在他面前复活一般。
看着桌子的奏折,玄墨笑了,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这才是他想要的,孤倒是低估他了。”
凌风也听闻到了一些风声,也知道时蓝三日后便要嫁给时嘉的消息。
除了震惊之外,他也有些留意玄墨的眼神。
“那圣上明日可要前去崇华参加婚礼。”凌风问道。
“自是要去,只不过这场婚礼到底能不能照常举行呢,还真不好说。”玄墨唇上噙着笑意,眼中带着一抹深意。
他想,宋徵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也不能。
而她,也不会嫁的如此轻易。
昭阳宫门外传来了听到一声敲门声,时蓝听到了婢女的声音,似乎是重新来给她送吃食来了。
想起时嘉说的,饭菜之中并没有什么软筋散。
她确实也是一日未进食米水了,思量着便出声让其进来。
“你放下就行,然后就出去吧。”
宫女将手中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手正想伸到袖中,听见了时蓝的消息,却也没了动作。
见她还不出去,时蓝蹙着眉头,冷声问道:“可是时嘉让你来监视我的?还是有什么话说。”
宫女正想开口,却听见了门外的响动,却也没了下文。
只见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公主,婚服送来了。”
这是时蓝今日最不想听到的话,什么成亲,什么婚服,都是时嘉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不知他哪儿来的执念,总觉得与她成亲便能永远不分开。
但她现在实在无暇应付他的美梦,宋徵的安危以及他的处境才是重中之重。
可这身子总是软软的,也不知是何缘故。
为何这一日两日下来,竟没有一丝好转,这殿中的熏香熏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