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指责:
“听闻你们凌剑宗素来最重规矩,如今我等不过是来关心贵宗,就算你是亲传也没资格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吧?”
岑欢压下心底那点儿躁意,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说什么关心他们,怕不是为了来打探消息的,她声音冷冷堵了回去,“心意我们领了,但闭宗的命令是我师父下的,所以你们还是先离开吧。”
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好声好气地跟这群人说话了。
可奈何面前都是一群在修真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岑欢年纪尚小,仅凭她一个可压不住这些人。
若是谢白衣在的话还差不多,以他凌剑宗首席和谢家少主的身份,再加上即将化神的实力威慑下这些人说不定还会听上一听。
想到谢白衣,人群中有几人对视一眼,扬声问道,“你师兄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凌剑宗内渡劫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原本一开始都以为是有化神期在渡劫,但伴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逐渐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就算近百年不曾有化神期修士出现,但总有活了不知多大年纪的修士是见过的,和如今的雷劫明显有很大的不同,就连太一宗数月前那次声势浩大地雷劫也没见将人往死里劈啊。
这种情况看起来就和劈什么仇人似的。
所以问题来了——
此刻在宗门里渡劫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少修士聚集在凌剑宗山脚下,试图窥个究竟。
对于这群人明显话里有话的行为,岑欢懒得多说什么,一只手扶上腰间剑柄,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无可奉告。”
身后一排内门弟子皆站在那里,宛若一道墙岿然不动。
人群里不乏有小声议论,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开玩笑,剑修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惹了他们真要打起来的话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呢。
人家是一个宗门里出来的,配合起来默契十足,他们这群人就不一样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古怪的雷劫。”
一个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道,“依我看啊,这雷劫看起来倒像是……专门劈魔族的。”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