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知煦正要下马活动活动筋骨,余光忽然在流民之中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贺云静与贺老夫人。
只见两人步履蹒跚,皆是有气无力。
贺老夫人边走还边咳嗽,每迈一步都像要了老命,说不定得死在去北境的路上。
曾经吃穿不愁的她们如今变得像乞丐一般。
贺云瞻被谢同光刺死,她们一家子更是没了依靠,还能活着已经不错。
沈知煦以为再见到她们会满腔恨意,但此时心中却没有任何波澜。
她很快收回视线,等流民过去,再次踏上进城的路。
她与季临寒策马奔向城门,一阵马蹄声引得流民纷纷回头。
众人只看见两个衣着华贵的背影,没一会儿便又木讷地扭回头去,继续赶路。
流民之中,只有贺云静与贺老夫人,望着那策马进城的两个背影,看了许久许久。
……
夜里,纱帐里落出一截细白手臂,无力地摇摆着。
里面又伸出一只大手,十指相扣把想逃的人拉回去,继续新一轮的掠夺。
沈知煦嗓音不成调:“……真不行了……放过我……”
“夜还长。”季临寒腰上用力,把沈知煦的话都堵在嗓子里。
他的手掌抚上沈知煦的小腹:“得让大家知道本督不是真太监……”
沈知煦欲哭无泪,也不知季临寒最近怎么了,精神头好得吓人。
半年前,昭和帝驾崩,太子登基,朝政不稳。
季临寒花了不少功夫整治朝堂,扶持年幼的太子站稳脚跟。
最近闲下来后,季临寒有了精力便夜夜折腾,非要闹着沈知煦给他生个孩子。
沈知煦腰都快被折腾断,沉浮之间无力地低喊:“饶了我吧,明日一早还得进宫去和太后辞行……”
“让她多等一会儿。”
沈知煦满心无语,她一个小小的县主,哪有让太后等的道理,也就季临寒敢如此大逆不道……
第二日,沈知煦带着陈苒进了宫,给太后送去铅华楼新出的胭脂。
曾经的皇后如今已是太后,从凤仪宫搬到了长寿宫。
太后拉着沈知煦的手叹息:“江南那案子又不大,怎么还需要季督主亲自前去查探?”
“你走了,往后没人来给哀家送胭脂了……”
沈知煦轻笑:“我把陈苒带来,以后太后有什么事就找她,再说我们最多去几个月,又不是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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