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见他这副模样,也确实不敢叫板,只一味沉默着,元只盯她半晌,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破开的薄皮挤出好些血珠,又被他悉数吞下。
回去后,直到晚上都没能从她嘴里撬出来半个字,帐内孤孤单单亮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壁上映出叠交在榻间的两团黑影。
元只圈着她,坐了将近一个午后,少言寡语的他几乎说光了往年积累的所有话,而现在,他又问。
“留下他,婉宁,留下这个孩子”。
婉宁不明白,满心疑惑未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陛下,您可以有很多孩子,只要您愿意”。
但她希望,她的孩子,和他的孩子,没什么干系。
这句话一出,不知道是哪个字刺激到他的神经,元只彻底松开她便下了榻,默默转身进屋,没说不可以,却也没说可以。
只是这日之后,婉宁身边的人多出了一大批,她再也没能离开元只的视线,他要目之所及,皆是她。
两月时间转瞬即逝,胎象已经稳固,只要不作死,孩子就能全全乎乎的降生。
夜晚的阴雨总能让人格外沉闷,帐内潮气隐隐约约,唤醒沉睡的婉宁,她有些心燥的起身,道道屏风外,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回陛下,臣事前便提过,夫人天生胎宫薄弱,难以诞育子嗣,此胎,很可能是第一个,也将会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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