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看到这一幕就停在几步开外,脑子飞快转动,想着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他还能有这待遇呢。
飞燕弹奏的是权御天下,本该是首激昂曲目,少了鼓声和鸣,却总少了些味道在里边。
刘骜没取鼓棒,比起和音,他更想与她同奏。
两人贴得极近,几乎合为一体,到了最后,乐声开始不伦不类,变了不知几个音调,乱糟糟起来。
飞燕索性松开手,这男人从来都是不懂什么浪漫和怜香惜玉的,他不喜这些风花雪月,更擅长简单粗暴的直接来。
用他的话说,男女之事古来就有,最初就是为了繁衍后代,情感升华最快的地方就是在床上。
飞燕常常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可又莫名觉得他这些歪理邪说还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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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骜见她停下来,附到她耳边问:“怎么不继续了?”。
“不过你怎么老弄这些吹拉弹唱的”,还不如多主动两次。
飞燕无语的瞅着她,多年相处,自然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一时只觉得自己今日所有的准备都喂了狗。
她难得温柔一次,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飞燕爬起来朝着后苑走去,狗东西浪费她表情,还不如去喂鱼。
骤然被冷落的刘康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抬头盯着她的背影阴恻恻的瞧,起身跟了上去:
“去哪里?”,又把他丢下。
同样火气十足的飞燕:“捞鱼!”。
刘骜皱眉,钓什么鱼,几条鱼有什么好钓的,还不如钓他。
他能把所有鱼都弄来给她。
飞燕被他这么搅和,还真没了什么要说话的心情,一个人在后苑鱼塘吹风,刘骜跟在她身边,观察老半天才问:
“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拿他撒气?
这女人越来越放肆了!
飞燕一听更不好了,这是在质问她吗:“你凶巴巴做什么!”。
刘骜莫名其妙,反口就说:“朕是在关心你,朕哪里凶了?”。
飞燕冷哼一声,扭过身子看鱼,刘骜扫一眼水里的鱼,整个人的不爽达到顶峰,硬气的掰过她:
“你什么意思,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谈琴奏乐,怎么突然就给朕甩脸子?”。
飞燕黑着脸,也没了再铺垫的打算,张口就问:“樊竹是谁的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问题?”。
她也是一个脑抽联想起来的,当初茴香到她身边的时间,竟是巧合的同莲池那日事之后重合,而那也是樊竹第一次出手。
她记得这样清楚,主要还得亏得那几日也正是她同刘骜情感变质。
记忆深刻。
刘骜眉头死皱:“你就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宫人跟朕闹?”。
飞燕纠正他:“什么叫我闹!你觉得你没错吗?”,他可以掌控她的一切,但好歹跟她吱一声啊,她乐得不操心,可却不是乐得做个傻子。
就像每日向他汇报一切的茴香,以及其他暗卫,他光明正大的送到她身边,她说什么了吗?
两个人在一起,她从来都是透明的,她也并不介意,但却无法接受他自己能蒙上一层黑布,让她跟个睁眼瞎。
不爽极了。
“……”。
刘骜不明白她气什么,一个定陶派来的小细作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顺手就安排了,瞧她用着顺手也就没惊了她留下了人。
有茴香盯着,这人也安分,康弟那边通过气儿了,能出什么乱子。
不过瞧飞燕脸色越发难看,刘骜突然觉得,认个错也没什么。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
“……行了,多大点事儿,朕同你认错”。
“……错哪里了?”,这是飞燕第一次同她闹脾气,但她不能不说,不然这男人只怕会走偏了。
以后什么事都瞒着她,不告诉她,一手包办她没意见,但她得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