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让她原本就蓬发的野心越发汹涌,原本她是打算让妹妹先去探探路,毕竟这张王牌嘛,压轴出场最好。
姐妹俩都是聪慧过人的,可只一眼她就瞧出了差别,前者眼神干净,浑身透着清透纯粹,反之后者就不一样了,那满眼的世俗野心她简直太熟悉了。
对比下来,要在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下去,妹妹明显更适合。
手底下这位先去很难不保证被算计得舍了,浪费了也实在是暴殄天物。
所以之前的安排最好,一个铺路,为姐姐扫清障碍,这样她去的时候就只需要被宠着,不需要用什么心机,安安心心霸了那新皇就行。
只是现在。
她可不想人还没发挥作用,就先废了她儿子。
撇开手后,她最后瞧了眼眼前的姑娘,说道:
“可知道我为何这样金尊玉贵的养着你们?”。
姐妹俩齐齐摇头,隐隐有些猜测却依旧假装不知。
傅瑶也不在意她们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继续道:
“新皇继位多年,三十而立的年纪,后宫女人却寥寥无几,哀家感念其多年宽待,实在不忍”。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看着姐妹俩不变的面色,轻笑了一声:
“接下来的事,你们可明白了?”。
自然是明白的,这与她们之前夜里秘谈的差不离,美丽的女人,培养成这样,十有八九都是用来做细作的,史书上比比皆是,姐妹俩并不惊讶。
甚至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对于傅瑶的问话,宜主没接腔,等着下文,而合德不一样,她直起身直勾勾看着傅瑶,大着胆子便开口:
“太后悉心教导,让我等姐妹锦衣玉食,合德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劳,全然听候吩咐”。
这意思就是自己想要先去了,她想的是太后也会同意,由着她先做了试金石。
却不想话音刚落便被太后一口否决:
“嗯~不错,合德聪慧很得哀家心”。
随即口风一转:“一月后平都公主生辰,皇帝对哀家这个女儿也是疼爱的,想来定然会给几分薄面驾临”。
“到那时……哀家会让公主安排,由宜主前去献舞,以示庆贺”。
此言一出,合德一怔,跟着就是试图改变对方这个决定:
“还请太后娘娘容禀,姐姐这般姿容实在不适合先出面,且姐姐心思单纯,据说那皇廷已有皇后与一才女班婕妤,姐姐恐应付不来”。
宜主轻轻蹙眉,却没能阻止妹妹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里已经停不下来了:
“何不让……让我先去与那等试手一番,届时姐姐再去,方是上上策”。
对此,傅瑶笑得更开怀了,这确实是最好的路子,不过是今日之前而已。
可当她看向不言不语的宜主时,到底觉得有些可惜,想了想便问道:
“宜主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