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方煊小心翼翼问道。

“你今天早上一共吃了一个三明治，四个小笼包，两个奶黄包，三杯热牛奶，对不对？”姜末一一给他列举出来。

方煊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的，但他还是不明白，“你这么关注我吃什么早餐干嘛？”

“你不会是……现在又想和我做朋友吧？”方煊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这样的想法马上让他飘了起来，“和我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看在你这么关注我的份上，不过呢，你要保证，以后不可以再揍我，你还得听我的……”

姜末面无表情，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你一共吃了45块钱。”

“……啊？”方煊还没反应过来。

“早餐，你一共吃了45块钱，”姜末接着给他算，“你浪费了一个冰激凌，75块钱，昨天睡在书房，一晚上一百块钱。”

“一共220块钱，给你优惠20，你需要还我200.”

“给钱吧。”姜末伸出手。

方煊傻眼了，还能这样算？

他试图狡辩：“这些钱，我住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姜末眨了眨眼：“你擅自住进去，也没和我说啊。”

方煊接着找理由：“可是小马和小午也住了，你为什么不问他们要？”

“因为是我让他们住的，而你，”姜末向前一步，“你装睡留下来，根本没经过我的同意。”

方煊被逼得连连后退，气得脸都红了，还想再狡辩些什么，被姜末打断。

“昨天晚上套房你住了吗？”

方煊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早餐你吃了吗？”

方煊现在肚子还撑着呢，只能又点了点头。

“那个冰激凌呢？是不是你亲手扔的？”

方煊没办法继续点头，姜末亲眼看见，他根本骗不过去。

“所以，你为什么不给钱呢？”

方煊沉默了。

但一想到他们昨天卖的钱全都在爸爸那里，他身上一分也没有，他又梗起了脖子：“我没钱！”

姜末早就替他想好了解决办法，她朝远处抬了抬下巴，示意方煊看过去：“你爸爸来了。”

方煊：“……”

“去啊。”姜末抱臂站在方煊旁边，冷脸催促他。

“我、我才不要给你钱……”方煊心里不服气，小声嘟囔，试图再挣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