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该这么说,是有下文的,午后他直挺挺地躺在医务室的时候,两位石化的麻瓜种被推了进来,一个是赫敏·格兰杰,一个是佩内洛·克里瓦特。
几个人把她们抬到床上,还贴心的给她们拉上了帘子,旁边躺着的几个学长和麻瓜种也有帘子挡着。
只有他的黛拉,被血隔着,孤零零的在那里供人调查。
想到黛拉的时候,德拉科的感觉很奇怪,晃神和清醒来回掌控着他,等到衣领上的濡湿渗到里面、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不知哭了多久。
说不定一路上都在哭,在哪里都在哭,从人前哭到了人后。
真丢人。
他这样想,心里却泛不起一丝波澜。
德拉科现在想看第二份报告,但那份报告的保密等级似乎要比第一份高得多,他爸爸现在都没有门路看到。
无所谓,总能看到的,只要多等一会儿。
他现在不觉得“等”难熬了,因为那个早上强烈的失去感让他已经麻木了。
如果黛拉不能醒,德拉科感觉自己也活不过来了。
牵挂黛拉的不止德拉科一人,被牵挂的也不只黛拉一个,调查员们在银血里发现了十二条被开膛破肚的蛇,大家都在祈祷里面没有玛吉。
可这条饱受宠爱的青灰色小蛇,再没在人前出现过。
玛吉给自己的定位很早就不是蛇了,但他确实也还是一条蛇,有着蛇的习性和视角。
所以黛拉用了只有蛇能看到的方式给他传了信,阿佩普光滑的脊背上多出来几小团突出的热量。
棚屋,项链。
玛吉叮嘱阿佩普在夸西那儿藏好,又去看了看现在拥有他们全部家当的小猫头鹰安格,最后才往尖叫棚屋去了。
里面没什么变化,窗帘还是拉开着,一头金发的人偶也还是闭着眼躺在那儿,任由能够损毁她的光打在身上,脸上没有痛苦,就跟礼堂里躺着的黛拉一样。
玛吉向前游了游,在床底下看到了一小团热量,他钻进去,把里面的东西都卷了出来。
也不多,就一条项链、一页纸。
纸上画着项链包裹着的咒文,玛吉读着纸上的介绍,知道这个咒文能连结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