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秉公处理,他们具备治安管理权,但没有论罪判决权。
如何判定一个人有罪与否,那是上了法院法官的事,在这方面,他们也无能为力。
“这么跟你们说吧,您之前跟我们说的,余有良先生恶意指使他人控制你的人身自由这条,由于缺乏相关证据链,暂无法判定。其本人与被殴打的王先生也不存在直接关系。打他的是另外几个人,我们可以根据治安条例对那几人采取行政拘留措施,当然,也可以对那几人提出刑事诉讼。”
“但至于你们所说的余有良是主谋,根据殴打王先生那几人的供词,他们只是出于朋友的仗义来做这件事。仗义这种东西,可以理解为非主观性指使,而是被动接受的一种人为行为。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
张芸芸彻底无语,又深深地感到无力。
正如同两位警官所说,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余有良是整件事的主谋。
真要上了法庭,大概率也是奈何不了对方,充其量也就让那几个狗腿子受点苦罢了。
对于余有良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算了算了……弟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所谓胳膊拗不过大腿,对方财大气粗,人脉广阔,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老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从警方的话里不难听出,这件事终将是不了了之,顶多是赔个三瓜两枣,根本不可能将对方坐实定罪。
老金也从未想过将对方怎么样,自己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跟对方较劲,他自问还没有这个胆量。
退一步说,即使能将余有良送进去,他也是不敢的。
毕竟对方的能量摆在那,搞不好分分钟遭人报复。
他自己倒不要紧,唯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顾自己也要顾及家人。
家人,就是自己最大的软肋。
这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规则底下,对弱者注定是满身束缚。
强者为尊,谁的能量大,谁就占据规则主导权。
“老金哥,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
张芸芸顿感心酸又无奈,满心愧疚。
“弟妹,你要这么说可就太伤我老金的心了,摆明了是把俺当外人咯。”
“不是,老金哥……”
老金的那句弟妹,让张芸芸心里是又甜又苦,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