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不必多礼。”
老夫人走到主位上坐下,“徐大人找老身是有何事?”
徐大人看了一眼屋里的丫鬟,“在下今日来是想问老夫人一件事,还请老夫人屏蔽左右。”
姜麽麽得到老夫人眼神示意,带着屋里的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屋里没了外人,老夫人抬了抬下巴,“徐大人想问老身何事?”
徐凌云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当今昏聩,心中无丝毫国家兴衰之念,却终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全然不顾民间疾苦。在下今日来是想问问,老夫人心中可令有贤明?”
陆老夫人没想到徐凌云会找自己问这样的问题,她眉心微蹙,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徐大人,老身只是个深宅妇人,这朝堂之事老身不甚清楚,怕是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
徐凌云知道老夫人这是在防着自己。
她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目光犀利如鹰。
不似寻常妇人文雅娴静,她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徐凌云神色郑重,“老夫人,君王专制跋扈,百官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只顾自身利益!如今刘御史惨死杖下,朝堂之上无人谏。老夫人,皇帝昏庸,臣子奸佞,国将危矣!”
徐凌云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令人震耳发聩。
老夫人抿着唇久久不语,孙氏也面色沉重。
空气突然静谧下来,除了众人的呼吸声,落针可闻。
良久,老夫人才有些无奈道:“徐大人觉得太子与三皇子二人谁可为贤明?”
“太子性情像极当今,心胸狭隘,为人刚愎自用,三皇子有治世之才,但为人口蜜腹剑,两面三刀,也不堪为良人。”
徐凌云犀利言辞叫白悠悠深感赞同,“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为君者当仁心仁德,以天下苍生为重。这二人私心太重,不堪为君。”
“刘御史临终之前同在下说,皇帝昏聩,当令举贤明。”徐凌云重重叹息了声,“可下官思虑许久,都找不出合适之人,所以今日才来请教老夫人。”
“徐叔,要不你们再等等?”
白悠悠的话让屋里的三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