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不做才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
陆宸将银票递到他面前,“说吧。”
船夫小心翼翼接过银票,嘴角弧度大刀都压不住。
他将银票揣进怀里,才略有些紧张地说道:“那姑娘以为我们是坏人,趁着我们不注意时悄悄跳河跑了。”
众人闻言皆心脏一紧。
陆宸正准备开口问,那人紧接着又道:“那时恰好有一艘商船经过,那姑娘朝着商船游过去,被那商船上的人救下了。”
那商船看着气派,上面又挂着曹帮的旗帜,他便没敢去追。
“那是何人的商船你可知道?”陆宸急声问。
每艘商船之上都会有自己的标志,船夫在运河行船多年,不可能认不出来。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船夫也没隐瞒,“是曹帮的商船。”
“我表妹是何时上的那艘船?”
“就八日前的午时。”
船夫记得很清楚。他们饿了那丫头三天,第四天时,那小丫头假装妥协。
等看到有商船经过时,她突然一下就跳了船,叫他想拉都没拉住。
陆宸得了消息,立即带着其他人去到曹帮在荆州的据点,待查清楚之后,他立即赶往赣州。
江回坐的船只是以赣州许家家主的名义租的,许家主看到陆宸,还以为是哪个穷酸人家的少爷,像是驱赶乞丐似的朝他摆着手,“去去去,都出去,这里是许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连日奔波,陆宸原本尚还算白皙的皮肤晒的黢黑,身上的衣服也是随意在街边成衣铺子买的灰色粗布麻衣。
这人狗眼看人,他冷着脸拿出镇国公府令牌,“我乃镇国公府之人,现在有事问你,还请许家主如实告知。”
许家主凑近些看了那个令牌,心中一惊。
镇国公府令牌中间一个大大的虎头,有威震八方之意,只要有点见识的都能认出来。
他额头之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态度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许家主抬袖擦了一下额头,一脸谄媚地说道:“在下眼拙,还请小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