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马车,冷着脸呵斥道:“你在这做什么?!”
白悠悠看他还一副为人父的姿态来训斥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白大人,我在哪用得着你管?你是我什么人不成?”
“你个——”
白燕朗张口想骂,对上她满是讥讽的眸子,忽地想到那张自己亲手写的断绝书。
他重重拂袖,冷哼一声,“真是顽劣不堪!”
骂了一句,他不再理白悠悠,转身问李贺,“人在哪?”
李贺指着花婆子的屋子道:“就是这里。”
“快进去救人!”
白燕朗发话,李贺带着手下的六个小厮拿着棍棒冲了进去。
白燕朗负手而立,神色自傲,白悠悠看着他鼻孔朝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使劲憋着笑。
“你个逆女,你笑什么?”
白悠悠敛了嘴角的弧度,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幽黑的眸子毫无感情地乜着他,“白大人,咱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现在见面就是陌生人。这逆女二字,您在我这可没有这个资格了。”
白燕朗喉咙一堵,哑口无言。
他梗了梗脖子,强词夺理道:“你我就算不再有父女关系,我年龄上于你来说也是长者。见长者敬之,见幼者爱之,这点道理陆氏难道都不曾教你?”
白悠悠丝毫不给情面,出言讽刺:“歹竹出歹笋,你说这根不好,能出得了什么好东西?”
“长者有德,我自该尊之敬之。”她勾唇讥讽一笑,“再者,这世上年长我之人多如牛毛,你算哪门子的长者?”
以前端个爹的身份还能让他教训自己几句,现在没了这层身份,她惯着他才怪!
“你!”
白燕朗瞋目切齿,手指像是得了羊癫疯般指着她。气急了,他脱口而出,“老子是你爹!你个混账东西!”
白悠悠双手环胸,斜眼睨着他,嗤笑了声,“怎么,白大人得间接性失忆了?需要我现在去拿断绝书在这给你念念?”
白燕朗看着她桀骜不驯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只是现在已经没了教训她的资格。
他深吸了口气,直接背过身去,嘴里骂骂咧咧道:“不自知的东西,现在仗势狂妄,以后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