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娘不会那么蠢到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说不定此事另有隐情也说不准。
几人快步到了葳蕤轩,直奔春柳的房间。
丫鬟的房间简陋,一张床,一个老旧的衣柜和妆奁,便是一张四方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徐凌云走过去,打开食盒,里面是三碟子小菜,和一盅银耳汤。
“你家一个姨娘身边的丫鬟,也吃的这么好?”
白悠悠看着碟子里的焖肉还有两碟子小菜和银耳汤,摇了摇头,“这不是丫鬟的饭食,应该是乔姨娘的。”
徐大人盖上盖子,交给孙远,“你去找庞太医,让他看看这饭食里有没有猫腻。”
“是!”
孙远立即提着食盒去往隔壁的蒹葭院。
徐凌云继续在房中寻找着蛛丝马迹,待看见枕头下一个崭新的男子荷包时,他拿了起来。
白悠悠看着那个荷包,想起小橘说的挑货郎,“听下人说,春柳应该有个相好的,是个挑货郎,他们二人经常在后门那相会。”
徐凌云记下了,收了荷包,又继续查看着。
屋子里的东西不多,不过几套换洗的衣裳,还有一些廉价的胭脂水粉和几样银首饰。
“你们继续搜查。”
徐凌云交代了手下一句,自己带着白悠悠去到隔壁蒹葭院。
见他们来,庞太医指着食盒里的银耳汤道:“那银耳汤里被人下了少量阳毒。”
“庞太医,何为阳毒?”
隔行如隔山,徐凌云对于医术这块也只微微略懂皮毛,像阳毒这等,他平生还是头一次听说。
“阳毒之病,乃少阳甲木而邪也。中毒之人,相火上逆,阳明郁蒸,而生上热,看起来,与伤寒无异。”
庞太医徐徐道来:“实则,只需七日,便毒入五脏六腑,药石难医。”
“如此说来,这春柳已中毒多日?”
“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