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诬陷妾身,妾身没有办法自证。”
乔姨娘泪盈于睫,她满眼委屈地竖起三根手指,“我乔娇娇再此立誓,若我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问你一句,你乱起什么誓。”
白燕朗拉下她的手,缓和了语气劝道:“你没事就带着夭夭多学习女诫女训,以后少去招惹陆氏母子几人。”
“妾身记下了。”
乔姨娘温顺应下后,走到桌前,熄了灯。
等床上的白燕朗鼻腔里传出震天的呼噜声,她掀开被子,悄悄下了床榻。
走到衣柜处,悄悄从里面摸出一个白色的纸包。
院子的下人房中,不时传出两声咳嗽声。
乔姨娘披着衣裳,手心里捏着纸包摸黑走到春柳的房前,手推了推门,发现并未上门闩。
她四下张望,见其他房间都是漆黑一片,她轻轻推开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咳咳——”
床上的人突然的咳嗽起来,乔姨娘心一紧。
等床上的人没在咳嗽,又传出绵长的呼吸声,乔姨娘才慢慢挪到桌子前,打开茶壶盖。
本来是准备将一整包都倒进去的,她动作一顿,只将手中的药粉捻了一点洒在茶壶里。
次日早晨,春柳神色萎靡地提着从大厨房拿来的食盒走了进来。
白燕朗看见她脸颊凹陷,双目无神的样子都吓了一跳,“既是病了,就不要在跟前伺候了,下去歇着吧。”
乔姨娘从内室出来,无奈道:“这院子的丫鬟婆子都遣散了,现在妾身跟前伺候的也就春柳一人。”
“染了风寒还要在妾身跟前伺候,”她看了春柳一眼,满是愧疚,“苦了这丫鬟了。”
遣散丫鬟的事还是白燕朗自己下的令,他眼神闪烁了一瞬,“这丫鬟病的如此之重,先让她养好病再说,我一会让李贺挑个丫鬟过来。”
本来还准备在乔姨娘这用了早膳的,怕春柳身上的病气过给了自己,他屏住气大步离开了葳蕤轩。
“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