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氏也想走,但地上的张麽麽是她的人,一会京兆尹来了,她还是得过来。
她胳膊撑在桌面上,疲乏地捏着眉心。
“娘......”
老乔氏看着他的蠢样子就怒火中烧,“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白燕朗满腹委屈,他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张道士是您让张麽麽请回来驱除邪祟的,这事怎么能全怪我呢。”
“我只让人回来给老三做场法事,顺便驱除一下邪祟,谁让你没有脑子,做出如此蠢事!”
老乔氏骂完白燕朗,神色森冷地扫了一眼张嬷嬷。
这个老东西,亏自己平日待她不薄,竟为一己之私,就敢利用她!
如今闯下此等大祸,真是剐了她的心都有!
白燕朗现在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但还是嘴硬道:“这哪能怪我呢,您是不在场,您要是在场,肯定也会吓一跳。”
陆振国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这江湖术士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将人吓成了那般。
他看向一旁缩成鹌鹑的张道士,“你再演示一下当时情形。”
张道士干干扯了扯唇角,“不过一些江湖小把戏,难登大雅之堂。”
“本将军就想看看你的小把戏,是如何唬住这位五品鸿胪寺少卿的。”
陆振国阴阳怪气的话让白燕朗羞的无地自容,他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张道士见没办法逃脱,只能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个特殊牛皮袋包着的黑粉。
“就是这个,洒在身上,不需片刻,便会自燃,而后挥发出黑烟。”
陆振国走过去拿过那个牛皮袋,打看了看,旋即嗤笑一声,“不过是些磷粉而已,竟将你唬住了。”
他捏起一把洒了出去,没过几个呼吸,空气之中便凭空升起一阵黑烟。
白燕朗亚麻呆住了,“就是这个粉末......”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陆振国走到他身边,斜眼睨着他,“你知道你为何靠祖上荫庇如今也只能混个五品官身么?”
白燕朗嘴唇蠕动,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扼住,张口无言。
“蠢!”
陆振国丢下一个字,又重新走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