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
白燕朗真的哭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夫人。
老乔氏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心中满满的无力感。
生子如此,皆是孽债,她叹了口气,“亲家母,此事是他糊涂,你要打要罚皆可——”
本想打打感情牌,可陆振国却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侯老夫人,您可能还没搞清楚,现在是要捉拿真凶,并非是什么家事,小打小罚便能了了的。蓄意谋杀,按大周律法,那可是秋后问斩之罪!”
白擎宇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凶手我们定会找出来给悠悠一个交代,亲家大哥,此事还请看在往日情分上,能私下处置?”
“往日情分?永宁侯府与我镇国公府何曾有过情分?”
陆振国挑了挑眉,冷嗤一声,眼神轻蔑地扫了乔氏一眼。
白擎宇无言以对,只能心虚地移开视线。
当年陆氏嫁给白燕朗不足一年,便闹出乔氏未婚先孕的事来。
那时镇国公府便提出和离归家,他那个后母利用陆氏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将陆氏留了下来。
镇国公之人,除了几个小辈,自那日之后便未曾登过永宁侯府的门。
今日若不是闹出邪祟一事,怕是也不会来。
只是再次登门又是和离一事,真还不如不来!
老乔氏转动着手中的桃木佛珠,心中愁肠百转。
她知道,镇国公府之人会大张旗鼓告诉自己要报官处理,无非就是想自己答应陆氏和离,两个孩子也跟着陆氏离开。
旁的她都能答应,但这是唯一能牵制镇国公府的筹码......
她抬眸,“除了悠悠与洛川,你们要如何才能高抬贵手?”
“侯老夫人说笑,蓄意谋杀,涉及刑事案件定然是要官府处置才妥当。”陆振国不接话,只笑笑,“我们虽是勋贵之家,但也无权问罪于人。”
老乔氏声音冷冽,“当真非要如此?”
“国法当前,不容私情!”
陆振国一字一句,气势凌然。
老乔氏定定看了他良久,舒尔笑了起来,“陆将军大义,老身佩服。国法当前,不容私情,那便依大将军的,报官处理吧。”
说罢,她看向大门旁边站着的白管家,“白管家,你亲自去京兆尹报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