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永宁侯叹了口气,“只是你也知道,咱们永宁侯府与永安侯府交情浅薄,便是我去了,人家也未必会给这个脸面。”
“大哥,弟弟也知道此事为难你,但弟弟是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白燕朗声音微微哽咽,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唉!”
永宁侯看着他低头垂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都是一家人,大哥若能帮你必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大哥。”白燕朗感动地热泪盈眶。
之前李氏的那些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他都以为大哥不会答应去找永安侯。
果然还是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扶我起来吧。”
永宁侯掀开身上的厚重绒毯,白燕朗扶着他起了身,又赶紧将挂在衣架上的大氅与深紫色锦袄取了下来,伺候他穿上。
“天色不早,但此事宜早不宜迟。”
“我这就让人去套马车。”
白燕朗让李贺套了马车,在车厢里铺了厚实的毯子,又燃了银丝炭。
去到永安侯府时,永安侯府门前的灯笼已经点亮。
李贺上前,拿起铜扣‘哐哐’敲着大门。
门房打开一条小缝,隔着门问道:“你找谁?”
“我们是永宁侯府的,我们侯爷和二老爷上门拜访永安侯,还请通报一声。”
李贺掏出一小粒碎银子想给门房,但门房只看了一眼,却没有接。
“我们侯爷今日约了同僚出去吃酒还未回来,你们明日再来吧。”
说罢,‘嘭’的一声,门给关上了。
永宁侯一只手撩着车帘,将前面的一幕都收进眼底。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赌坊的银子可不是谁都能借的,白洛川能借十万两,那些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永安侯与太子的关系,他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回去吧,日后也不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