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笔洗和砚台,又将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鼻烟壶拿了过来。
老者一看他拿了那个鼻烟壶,眉毛一挑,这回不卖惨了,唇角反而扬起笑来。
“你这小公子,年纪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小。跟老朽磨了半天嘴皮子,就是为了这铜胎画鼻烟壶的吧。”
被人拆穿心思,祁连笑得更加灿烂,“您老这是放个鱼饵在这,专门钓人上钩呢。”
白悠悠听着两人交锋,这才恍然大悟。
这一个放个鱼饵在这钓鱼,愿者上钩,一个是看到鱼饵,却故意声东击西。
她这个小表弟,可真是天生的商人料。
老者哈哈大笑,“你这小公子年纪小小,眼神倒是犀利的很。”
“您老要是去南曲班子,那定是个名角。”
祁连朝他竖起大拇指,将之前挑的笔洗和破砚台随意丢给了祁山,自己解开荷包付了六百文钱。
白悠悠跟着他往前走,忽地听到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老赵头,最近生意如何?”
白悠悠拽住了祁连,往回走,站在老者隔壁的摊位前,示意祁连挑东西。
祁连余光朝着刚刚老者的位置瞟了一眼,又抬眸看了白悠悠一眼,听话的在摊子上挑着东西。
“你小子,听说最......大鱼.....上钩了?”
周围吵吵闹闹,白悠悠竖起耳朵,全神贯注才勉勉强强听到这句话。
什么大鱼?
什么上钩?
那人在老者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老者一脸的不赞同。
“你既想做,老朽自然不会阻拦你的发财之计,但老朽年纪大了,只想图个安稳,了此余生。”
那个被白慕辰称作李兄的人,嘲笑了老赵头几句,便大摇大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