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嘲笑道:“不然你以为这银子从哪变出来的。”
白燕朗怒气冲冲而来,此刻却想灰溜溜的逃走。
“一个小厨房一个月要花费百两银,若一月从中扣个几十两,十八年,乔姨娘手头怕是攒了有一万两银子了。”
“一万两啊!”白悠悠掰着手指头算完,啧啧啧了两声,“果然,能吃的母猪才又肥又壮。”
白洛川与陆氏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想笑,白燕朗抬头瞪了她一眼,“吃饱了就回自己院子去。”
白悠悠不理睬他,又自顾自地道:“大哥三千两置办聘礼,已经是顶体面的了,三哥三千两,五妹妹三千两。这乔姨娘好手段,竟是不声不响连自己的儿女聘礼嫁妆早早就凑齐了。”
她看向陆氏,叹了口气,“您说说您,还是当家主母呢,竟没一个姨娘会捞钱。”
陆氏也叹息了声,佯装懊悔,“唉,都怪娘亲,学不来狐媚子的伎俩。早知道流两滴猫尿就能得这么多银子,我努努力也不是不行的。”
“你个搅家精!”
白燕朗咬牙切齿地瞪着白悠悠,脸一阵红一阵黑,吭哧半天,最后只能摔了账本拂袖走人。
小橘年纪小,喜怒还控制不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实在忍不住。”
说完,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抖着自己的单薄的小肩膀。
白洛川看着她,也忍俊不禁。
母子三人又说了些话,白悠悠与白洛川才离开。
偏房暗处,白夭夭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的背影,笑容阴冷。
她手中拿着一幅水墨竹图,趁钱嬷嬷不在之际,悄悄收在床底。
白悠悠难得悠闲了一日,第二天收拾好去赴了赵芊芊的约。
神女湖碧波荡漾,阳光洒在湖面之上,如点点碎金闪烁。
她是掐着点来的,赵芊芊早早就到了,人站在岸边,揪着一株枯黄的枯草百无聊赖。
看见她,赵芊芊咧嘴笑了起来,立即提着裙摆朝她快步小跑过去。
“萧怀瑾什么时候到?”
冷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皮肤干的发紧。这大冬天的来湖边,也是活找罪受。
“应该快到了。”
赵芊芊望了眼头顶的日头,感觉像是等候午时问斩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