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说出来,忙不迭的收好了契书和图纸。
“这事不要高告知旁人,图纸我会固定时间派人送来。”
白悠悠将契书给了一旁满脸崇拜的小橘,叮嘱了掌柜的一句,便转身朝外走去。
她计划先靠首饰挣点银子当本钱,等赵芊芊的肥皂方子来了,她再利用这个本钱开始钱滚钱。
陆宸坐在马车上,靠着车厢,一路有些沉默。
白悠悠看在眼里,心中却有些无奈。
“七表哥,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大表哥二表哥还有三表哥尽数战死沙场,镇国公府满门老幼妇孺皆被下狱,母亲被贬妻为妾,受尽磋磨而死,你被凌迟,外祖父被五马分尸。”
她是白悠悠,也不是白悠悠,但此时这件事定不能告知任何人,只能借着怪力乱神之说,先搪塞过去。
陆宸闻言,倏地抬头看向她,声音颤抖,“在你梦中,我镇国公府竟无一人善终?!”
第一任镇国公乃是开国皇帝的副将,其实也是陆氏同出一脉的族人。
前朝皇帝沉湎酒色荒淫无度,各种苛捐杂税,横征暴敛,致使天下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那时还是将军府的陆家奉命镇守边疆,手握兵权,在逼不得已之下,挥剑直至京都,推翻暴君,自己登了皇位。
如今已历三朝,当今更是忌惮镇国公功高震主,生怕镇国公做出先皇那等逆谋之事。
他双手紧握成拳,眸子猩红一片。
这么些年,镇国公府众人一直恪守本分低调行事,从不结党营私,那人竟还是不愿放过他们?!
白悠悠抓着他颤抖的手,“表哥,这只是梦,梦不一定成真的,你先别急。”
“悠悠你不懂,咱们镇国公府根本就退无可退!”
这种结果,镇国公府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他镇国公府儿郎保家卫国,血洒边疆,在悠悠的梦中,镇国公府竟连老弱妇孺都无一人善终!
何其悲惨!
又何其可笑!
“表哥,这个梦的时间是在三年后,咱们还有时间去准备。”
“三年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