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赤红着眼,坚持不让,“以往那些东西我都可以让着大哥,可这是妹妹给我求来的,我不能负了妹妹一番心意。”

他看向白悠悠,白悠悠很认真地点头,“二哥与我一母同胞,我自然是要给二哥的。”

“你大哥不也是你血脉至亲。”白燕朗瞪了她一眼。

“那不一样,亲疏有别,毕竟隔了肚皮呢。”

白悠悠才不怕他,不屑地‘哧’了一声。

“行了!”

吵吵了一早上,他也忍不住火,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嘭’的一声,震得桌子上的茶水泛起阵阵涟漪。

“此事我自有主张,谁再闹,我决不轻饶!”

说罢,气冲冲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白洛川直直盯着那摆动的门帘,眸子猩红,一动不动。

丫鬟看见他似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赶紧低下头。

白悠悠趁机又添一把火,“二哥,墨大儒十年才开一次讲座呢,你这一次不把握住机会,十年之后,你都快而立之年了。”

而立之年,他能做什么?总不能还在春闱秋闱之间挣扎,便是中了,日后又能有多大前程?

屋内一片寂静,白洛川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良久,他才僵硬的转身,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娘,儿子回去了。”

“嗯。”

陆氏不看他,只淡淡应了声。

白洛川失魂落魄的离开,陆氏眼底眸光微动,黑色的眸子里蕴出一层水色。

白悠悠没注意到,提起今日之事,“娘,今日该去找大伯母请教导嬷嬷了。”

提起乔姨娘母子那几人,陆氏就将刚刚那点伤感抛到耳后,双手一扯手上的帕子,恶狠狠道:“哼,小贱人,终于落我手里了!”

按照以前自家闺女叮嘱的话,她同一旁的杨麽麽说:“杨麽麽,你亲自去找大夫人,就说我院中人手不足,请她身边的钱嬷嬷来帮忙教导一下庶女的规矩,免得以后出了府,不知礼数,冲撞了贵人。”

“是。”

杨麽麽亲自去到永宁侯府的主院。

大夫人李氏正在教导白珍珍看账目算账,听得下人禀报二房的杨麽麽来了,两人相视一眼,都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