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却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父皇……”她抬起头,见到了皇帝压抑着怒火的双眼。
“心悦裴慎?”皇帝念着这句话,怒极反笑,“你心悦谁都可以!朕都可以替你招了驸马!唯独裴慎不行!”
闻言,萧沁如遭雷击,她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皇帝的眼神太过凌厉,使得她不敢高声说话。
可心中的不甘却促使着她反问:“为何不可?女儿与裴慎无论是家世样貌上都极为相配!父皇,您不是也喜欢裴慎吗?他若是当了驸马,便……”
“你敢抗旨?”
短短的四个字,让萧沁浑身冰寒。
她抬起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皇帝的一双冷眼,逼得她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女儿不敢。”她低下头,喃喃道。
她怎敢抗旨?
皇帝冷眼看着她,见她失魂落魄的离开,眼中的冷意失踪不曾消散。
“李德海。”皇帝淡声吩咐,“派人盯着她,从今往后,不准她靠近裴慎一步。”
“奴才遵旨。”李公公急忙应了一声,赶紧离开了。
……
随着禁军从燕山内押回了十几个遍体鳞伤的黑衣人,有关陆知微与裴慎的流言戛然而止,随之掀起的,是有关于此次刺杀的流言。
“都说是叛军所为,但叛军缩在兖州一角,哪有这本事摸清楚营地的布防?那日刺杀陛下的人我可瞧得清清楚楚,是好几个常年在宫中行走的太监宫女。”
“的确是奇怪,分出几个人去刺杀郡主更是奇怪,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咱们京城的人都极少瞧见她,那些刺客为何非要针对她?”
“嘘!世子来了!”
一瞧见裴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根本不敢仔细观察裴慎。
传闻中身受重伤险些丧命的裴慎,步伐沉稳有力,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庞上,也看不见任何病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