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严琳的动作极快,她走进小巷后,便换了一身衣裳,而后手持令牌,从城门离开。
在她身后的人瞧见前方戒备森严的城门,到底没有往前,而是拿出一封信,放在了信鸽的腿上。
信鸽的动作,自是要比蒙严琳快上许多。
蒙严琳骑着马一路往苍山深处疾驰而去,她身法干脆利落,骑马时也格外稳当,显然是会武的。
山上,陆知微站在裴慎身旁,双手环抱胸口,皱起了眉头。
“她会武?”
“应当是粗浅的功夫。”
裴慎站在一旁,答了一句。
话虽如此,但裴慎说话时,还是朝着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蒙严琳既然会武,那便要更小心些,派出去的人也应该要更多些。
裴慎身后的动静,陆知微早已听见了。
不过她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身上:“你说要引蛇出洞,然后来一个瓮中捉鳖,蒙严琳现在已经出了沧州城,你准备怎么做?”
她眸光明亮,直视裴慎。
裴慎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指向了蒙严琳离开的方向。
“蒙严琳既已发现密室被人进出,且丢失了不少信件,她最紧张的,就是最要紧的东西。”
“而对于蒙严琳而言……最要紧的东西……应当就是铁矿了。”
裴慎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眼底跃动着讥讽的笑。
陆知微眼眸圆睁:“她独自一人进苍山?”
“自是有人接应。”
裴慎说出这句话,陆知微便瞧见从他身后的密林中,一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世子,目标进了一处山谷!”
苍山极大,裴慎的人在里面找了整整七日,都不曾找到铁矿所在的地方。
而蒙严琳一进来,他们便顺藤摸瓜,找到了铁矿。
“里面有多少人?”裴慎问。
下属思忖片刻,便道:“应当有一千多人。”
当初裴慎抵达沧州,随口问了一句沧州的守军,便引起了刘劲的不安。
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沧州的守军便肉眼可见地增多了,刘劲对此的解释是将镇守榷场的部分守军调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