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要去帮小姐上药了,二公子您请自便。”追月扔下一句话,便关上了房门。
眼前这道房门紧闭,陆淮安站在原地,头一次感到了无措二字。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离去,追月方才松了口气。
追月一边替陆知微包扎,一边回想着方才院中的场景,愤愤不平道:“明明是小姐您受了伤,侯爷与夫人却都围在大小姐身边!当真是偏心!”
闻言,陆知微讥讽一笑。
她靠在软榻上,声音平缓道:“习惯就好。”
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有陆清婉在,他们的注意力就不会落在她身上。
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
而她这颗心,早已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区别对待而冰冷。
追月闻言,眼中满是怜惜:“小姐,您别担心,奴婢会一直偏心您的!还有老夫人她们,也必定是站在您这边的。”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方才陆淮安的神情。
“二公子倒是要好一些,刚才他还念着您呢。”
说话时,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陆知微,小声问道:“小姐为何不让二公子进来?奴婢瞧着二公子很担心您。”
“他?”陆知微嗤笑一声,而后挥了挥手,“恐怕只是一时不适应那个日日讨好他的人变了副模样,不必理会他。“
追月欲言又止,却被陆知微拿出的玉瓶吸引住了视线。
“这是什么?”
“大长公主送的药,似乎比大夫开的药更好。”
昨夜她那样深的伤口,此时已经感受不到痛意了。
“可您身上的伤不是……”
追月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呼了一声,而后变得惊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