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血若再流下去是要死人的。
这世间没什么事能让春冉再度绝望,
唯有王府内满目的亲人,还有他。
跌跌撞撞了几次,春冉始终扶不起他。
宋音尘浑身如万蚁钻心,他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感觉体内如有炸药,若不即刻释放出去,便会炸得自己魂飞魄散。
“对不起,对不起…”
宋音尘不停的撞击着额头,撕心裂肺的呼喊。
春冉心疼得拥他的头入怀中,
“傻瓜,哪里是你的错,你又做错了什么。”
宋音尘似一头野兽,
粗暴的捧着春冉的脸颊发狠的亲吻。
这是他梦中才能想到的场面,
可悲的是,如今却是在这种绝境之处实现了。
宋音尘虽失控,却靠着对春冉那份刻入骨髓的执念一把将人推开。
“走啊,快走啊,快走…”
院外锣鼓喧天盖过了宋音尘的声音,
宋音尘如死灰般闭上了双眼。
“完了,终是我害了他。”
这处破院子为何会突然冲进来这么多赶庙会的人。
宋家的人,阮家的人,乃至不少勋贵世家的人为何凑巧都在其中,
不言而喻,
太后的奸计,得逞了。
徐怀宋闻讯,脸都吓白了。
腿上发软,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一路冲向京兆衙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主被关押进牢里。
此事化作一颗炸弹,在京都百姓之中怦然爆炸。
当朝长公主和旧情人偷情被百姓捉奸。
宋大公子抛妻弃子,与老情人藕断丝连,勾搭连环。
阮氏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儿一纸诉状将奸夫淫妇告到衙门去。
太后说得对,
凭何要让自己吞下被抛弃的苦楚而去成全他人的背叛。
阮氏决心要这对奸夫淫妇去死。
所诉之事多是无稽之谈。
可百姓才不管她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百姓一旦将此事定性为了一场大快人心的捉奸,便纷纷视阮氏为正义的一方。
他们越是同情阮氏的遭遇,便会越发痛恨春冉和宋音尘的背信弃义之举。
老百姓几乎要把衙门的房盖掀了,
那些瓜果原本是准备供奉神明的,
眼下筐子里的那些东西,却都砸向了他们心中的奸夫淫妇。
“还长公主呢,就是个被北鞍人玩烂的烂货。”
百姓之中有人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着春冉。
“亏得当初房老先生还为她特意出山。
也不知此情此景房老先生那般的大儒会作何感想。
看来房老先生也不是什么圣人嘛,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