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以何种脸面去面对许安随。
楚昱恒强撑道,
“李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
你以为的深情,又何尝拿得出手呢。
你自欺欺人骗自己说你深爱着岳母。
可你的爱,不过是你自卑和不甘的借口罢了。
若真爱,
怎会费尽心思毁了她的亲人爱人。
若真爱,
怎么会明知她会伤心欲绝,却还是不择手段夺走她的一切。”
“你懂什么!”
李充突然变得暴躁。
“我和心柳的事岂容你个晚辈在这里评头论足。”
“若没有许振,心柳怎会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我狭隘怎么了?
我自私又怎么了?
我就是要让心柳后悔,
这世间只有我能带给心柳幸福,
许振他就是一介莽夫,他就该早早死在战场上,他早就该死………”
楚昱恒极具鄙夷的哼笑,
“幸福?
真是天大的笑话。
岳母是被谁害死的,李大人难道忘了么?”
李充满眼猩红的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不要提那个贱人,不许你提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该死,她害死了心柳,
他们全家都该死,
他生的孩子也应该给心柳陪葬。”
李充仰天长啸,
笑得极为癫狂。
“荣王,
你以为就凭你们那点智谋就能这么快挖出我么。
不过你们倒也不笨,
比我预期的要早些。”
楚昱恒震惊。
“你什么意思?
你是故意引我们抓捕你的?”
李充捋了捋胡子,
“我若不现身,
寒王又怎么会暴露。
我告诉你吧,
寒王装疯卖傻了二十多年,许振率领许家军赶往匡北的那一日起,
就注定落入了他精心织造的圈套里,
就算没有我,
许振一家也绝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楚昱恒浑身发抖,
全身血液倒流,
脑袋正如遭人当头一棒。
“那太后呢?太后知道寒王的阴谋么?”
李充满眼鄙夷的大笑,
“与其责怪那个老毒妇,你倒不如问问你那个好皇兄,咱们的好皇帝。
该说不说那老毒妇对待她的一双儿女是真的好啊。
作为一个母亲,我不敢说她一句不妥。
为了睿宣帝那种刚愎自用的蠢材,
她倒是煞费苦心把残害忠良的罪名都揽在自己头上了。”
楚昱恒再也支撑不住连连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