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惊醒后他满身湿漉漉的,怀里人依旧安睡在怀,
都是假的,假的,
他紧紧搂着许安随的背,
却不知许安随因他的不安也已泪流面面。
翌日,
楚昱恒和许安随又去了寒王府。
寒王夫妇身毒已解,如获新生,拉着许安随的手,丝毫不隐晦赞美之词。
“你说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和寒王?”
寒王妃依旧那副洒脱不羁的样子,
性格泼辣,却眼含殷切关爱,看向楚昱恒的眸子中总有一股长辈溺爱子女的母爱之光。
“是啊,为什么呢?寒王府素无权无势从不树敌,
到底谁会费尽心思弄来这样珍贵的毒药下毒害人呢。”
楚昱恒和许安随默契的低头不语。
寒王妃豁然大笑,
“哎呀,管她的呢,
不是没死么,
日后可要好好防范着些,
我和寒王可要长命百岁的,
我们还等着给你们带娃娃呢,
小福和小七的孩儿,定是这世间一等一漂亮聪明的娃娃,
多生几个,越多越好。
我只要想想这院子里娃娃们到处跑来跑去的场景就觉得这心啊,有盼头了。”
许安随笑笑点头。
拉着寒王妃的手,
“待会让王爷多派几个得力的人手保护寒王府。
待谢云之谢大人回来的时候,只怕京中还会闹出乱子,
早做防范防患于未然,
京都北鞍的细作尚多,
寒王府与荣王府走得近,怕不是要受牵连了。”
寒王妃抿了一口茶,
不经意的问道,
“谢云之不是去查处方家旧产了么。怎么?方家领头羊都死了,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许安随好似草丛多匍匐的头狼,
一转眸子,似浑然不觉毫无防范的回道,
“查处方家旧产只是表面,陛下真正想要谢云之做的,是暗中调查户部近年来的税账,尤其南省最甚,包括去年一大笔的赈灾款项和物资。
此举动作隐秘,一般人不知道,
王妃切莫与他人说起,以免惹火上身啊。”
寒王妃一抖肩,
“我一深宫妇人懂什么,
朝廷想要做什么又与我何干。
我不过当个新鲜事听罢了,
你不必担心,
我这人啊,嘴是出了名的严的。”
寒王妃疑惑般皱了皱眉,
“话说回来,陛下的意思那户部尚书李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