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瘟毒是从寒王府搭戏台子设宴看戏开始的。
户部尚书李充的夫人是寒王妃的表妹,
那双喉结老道原是出自他们寒王府的,最终才与李家和合欢搭上了边。
明家设宴那一次明明有机会活捉那毒老道的,
可寒王一个失智几十年的人却能手起刀落间将人一刀割下脑袋来。
还有很多,
就好比明家设宴那次的那些个刺客。
跑到寒王府附近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又好比胖墩和灵通两位师父死前去过听雨楼里也有寒王的身影。
这绝不是巧合,一定不是。
许多个日夜,许安随背对着楚昱恒窝在他的怀里,试图找到蛛丝马迹强迫自己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直至前一夜,楚昱恒夜探皇宫带回来的一本残缺的记事录,
许安随越发的觉得教帮所说的贵人定和寒王府脱不了干系。
尽管徐怀宋多次提醒过许安随,
老寒王对于荣王来说意义非凡,
感情远超于一般父子,
若非有实打实的证据,断然不可在寒王身上挑战荣王的底线。
可许安随不想等了。
证据若不能自己出现,那她便只好制造些麻烦引蛇出洞露出马脚。
楚昱恒和许安随二人急忙起身穿戴整齐之后便往寒王府跑。
一入府门楚昱恒几乎用跑的,满头大汗,紧张得直怕失去什么,推开下人,直接扑到寒王的床前。
“怎么了?前阵子受惊吓不是都好了么,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病了?”
寒王妃在另外一间房。
太医刚刚诊过,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刚要出房间便撞见了许安随。
“参见王妃。”
许安随连忙抬手。
“杨太医不必多礼。寒王和寒王妃这是怎么了?还请太医详细说明。”
杨太医目光有些闪躲,
许安随即刻屏退了一众闲杂人等,
“杨太医但说无妨。”
杨太医这才侧了侧身子,小心谨慎的附在许安随耳边小声道,
“寒王夫妇中毒了。”
“什么?”许安随的惊呼引来了楚昱恒。
“怎么会中毒?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相互作用了?还是......”
杨太医谨慎道,
“恕老夫无能啊,此毒来势汹汹,病症也十分罕见,不像是寻常食物中毒,倒像是...像是有人恶意下毒。”
楚昱恒焦急的望了一眼许安随,
许安随即刻明了,转身进了寒王妃的房间。
寒王妃整个人已呈昏死的状态,脖子以上的整个脑袋是紫黑色,脸颊不知怎得完全塌陷了下去,
耳根处依稀可见红色毒斑。
许安随诊过寒王妃的脉,又去摸了寒王的脉。
“确实是中毒了,这下毒的手段,像是北鞍人的手法。”
“可有解救之法?”
楚昱恒拉住了许安随的手,
很慌张,慌张到用力弄疼了许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