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后都被牵连无奈去了戒山受罚,
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让他全身而退?
他的罪名罪不至死,顶多流放个几年。
要我说啊,就该给他点教训,
背信弃义的教训。
欺辱自家夫人也是罪,
拿鱼目当珍珠,什么样的女人都敢碰,就罚他好好醒醒脑子,就当给嫂嫂赔罪了。”
许平一口气没上来又昏了过去。
李氏求救的眼神看向文氏,文氏却将头转了过去不看她。
“母亲,那女人还在门外跪着呢。
你不是说为了孩子也要我纳她入府么。
母亲,
为了我的孩子,我是不会让那样心机叵测的女子入门的。
除非你休了我,
就说我不肯为夫君纳妾,就说我善妒,
这府里有我无她,
您老自己看着办吧。”
李氏也险些晕了过去,
不可思议的瞪着文氏,
没成想一向乖顺懂事的儿媳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刻薄的嘴脸了。
“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儿媳带坏了。”
李氏一双红透的双眼瞪着许安随。
许安随倒也没觉得少了一两肉,
反而笑笑的蹲在李氏的面前幸灾乐祸的说道,
“三婶,
这个家我只认文家嫂子。
旁的什么女人休想踏入国公府半步,
我才不管她怀孕几个月,怀的又是谁的孩子。
我知道,是那个女人撺掇你跑来跟我闹的对吧。
她若真挺着肚子死在咱们家门口,是,老百姓肯定都会骂我刻薄所至。
言官也会参我,搞不好陛下一怒还会夺了咱们国公府的爵位。
届时你们所有人都没了庇护,和普通百姓无异。
而我反正都要嫁去荣王府当王妃的。
我名声再不好大不了在荣王府不出门了便是。
横竖荣王都会念着爹爹和兄长的情谊少不了我口饭吃。
而你们就不一样了。
你们什么都没了,还会遭人唾弃。
这其中利弊你仔细想想就会明了,
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跑来跟我闹。
我若是你先要灭了门外那张嘴。
镇国公府在,即便三哥将来被流放,地方官员也绝不会为难于他。
待此事风波过后,我自会想办法让他提前与你们团聚。
你闹成这样非要与我为敌,何苦来哉呢。”
这番话许平是眯着眼听完的。
他醒在了最关键的时间点上,
冷静下来,又觉得许安随所言有理,
有不有理的有何重要了,他们没法子了,也只能照着做了。
三房分家了。
许安随给了他们一处颇大的院子,足够的田产店铺以及银两够他们舒舒服服的过活。
李氏执意要留下那外室和外室的孩子,文氏便和她的两个孩儿留在了镇国公府。
如今镇国公府已与他们三房再无瓜葛,
那外室再不好跪在镇国公府门前求惨卖可怜了。
许安随给父亲母亲和一众兄长敬了香,
如今国公府算是斩断了所有的掣肘。
她为小侄子的日后扫清障碍,
即便背负灭亲的骂名,她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