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位何至行此大礼,有话直便是,休要给朕落下个苛待功臣的骂名。”
“陛下,昨日瑾王叛党余孽林玉麟已经招供,
墨城马帮与北鞍细作勾结之事,还有千机阁参与其中。”
“什么?”睿宣帝拍案而起,“朕不是派遣千机阁阁主的长子万季川前往匡北研究黑流火去了么,千机阁一向为我朝所用,什么时候和北鞍扯上关系的?”
睿宣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最恨遭人背叛,若此事属实,那千机阁两面通吃,真是罪该万死。
楚昱恒道,
“此事由来已久,北鞍人那些装甲战车皆出自万灵儿之手,
万灵儿多年前假死示人,实则与楚南萧一同去了北鞍,帮着北鞍更新了武器,这才有了北鞍后来突然增强的军事。
万季川已被微臣扣押审讯。
他对此事供认不讳,甚至还供出了另外一则惊天大案,
微臣听完甚感惊世骇俗,不敢怠慢,此事关系甚大,涉及朝中重臣,更关乎许家军二十万将士冤屈,还请陛下定夺。”
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深喘。
荣王这样说,事态定是严重非凡,
唯恐祸及己身,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荣王和睿宣帝的身上。
许安随深深的磕头,将半个身体匍匐在地上,
“陛下,毒米之事不足以灭我许家军二十万将士性命。
千机阁勾结前任兵部尚书顾沛暗中将军械掉了包,以次冲好,
我许家军将士等同于赤手空拳和北鞍人作战。
毒米消其身,残刀断其魂,
二十万将士并非死于敌人的强悍,而是死在了敌人乃至自己人的阴谋诡计之下,
匡北风沙再大,也盖不过漫天的冤屈,白骨皑皑,尸身遍野,我许家军冤情滔天,我父兄更是死不瞑目,
还请陛下深入调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为我许家军二十万无辜将士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