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算捞了上来,黑黢黢的空有一具人形。
秦鹏生前那些要好的战友纷纷跪倒痛哭,有人甚至拔出了军刀发疯了似的向那人脑袋砍去。
拦住他的人哭着喊道,
“杀了他容易,可杀了他秦鹏死去的意义何在,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好好告个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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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昱恒带着众人竟然意外的打通了一口钻井。
北鞍人万万没想到他们辛苦凿了那么多年也才只打活一口。
眼下已有两处活井口,黑流火的产量加倍,这对于即将到来的决战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这消息他们是要小心保密的。
他们在井口边缘将秦鹏安葬。
秦鹏的烈枪深深的扎进土里屹立在一旁。
“他是秦老爷子的第三子,上面两个兄长早年间就阵亡了,如今还剩下个幼子,老爷子说什么都要送到咱们军中,幸而我当时万般拒绝了。”
楚昱恒坐在土坡上了望着偌大的军营,这些人的命都拴在他的身上,他的压力从未有过一刻松懈。
徐怀宋站在一旁,不惋惜,也不规劝。
死人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强者不会深陷其中,强者只会看得更远。
“我怀疑顾家幕后的授意者是太后。”徐怀宋的语气显然不是怀疑,而是笃定。
楚昱恒似乎早有预料,他在京都的眼线暗中调查了这么久,不是没有任何发现的。
”自打顾家出事以来,顾老夫人总要往宫里跑,每次都要面见太后,而放眼整个宫廷和许家仇恨最大的也只有太后。
当年合欢公主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许家宁可抗旨也不肯娶合欢过门。
这口气合欢憋闷至今,太后又何尝不是,除了太后,我实在想不出任何人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能够操控当朝兵部尚书一家。
今后要如何面对许七姑娘,以及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楚昱恒忽就明白了许安随这几日态度上的变化。
以灵通阁的能力,恐怕许安随早也怀疑到了太后身上。
楚昱恒回到营地,本想去瞧一瞧许安随的。
他站在帐外许久许久,感觉血液都快冻僵了。
许安随听到他的脚步,二人一里一外的互相凝望着。
最终谁也没有迈出那一步,如今倒是换做楚昱恒思量过多,畏首畏尾,做什么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