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过后许安随便莫名的发起了低热。
她自己会医术,自己配了药喝,连喝了几副药均不见效果,心里有些定论,无外乎是郁结难消,一场心病罢了。
许安随如往常那般送了饭菜去了楚昱恒的帅帐。
落碗之时不小心碰到了楚昱恒的手背,她顿感不自在,刚要撤回便被楚昱恒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手怎么这么热?”
楚昱恒慌忙间站了起来,摸上了许安随的额头,感觉到她阵阵发烫的体温。
“吃药了么?我让老钱头给你配点药。”
许安随急声制止。
“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着凉而已,已经喝过药了。”
许安随站得老远,眼神也慌乱闪躲。
楚昱恒被这突如其来的疏远弄得一头雾水,刚上前两步,许安随又连忙后退两步,那五人宽的距离拉得让人相当难受,不等楚昱恒询问,许安随借个由头便跑开了。
“元帅,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今夜楚昱恒和几位将军要巡查后方。
连夜去天不亮就能回来。
本想着带着许安随一起去的,可眼下找不到人影也不好再做耽搁,
楚昱恒只好拎起赤日上马而行,回头望了几眼都没见到许安随的身影,心里发慌得紧,总有种无法落地的感觉。
深夜里许安随主动要求城楼上守夜。
她仰望着星空,繁星密布,那是她在京都永元见不到的宽阔,心旷神怡,美得让人窒息。
万事不做期待便不会有失落。
死过的心活了,不要紧,再死一次就行了。
许安随大口呼吸了冷空气,满脑子清醒,仿若瞬间就释然了。
所幸陷进去的不深,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心意,再见面也不会给谁负担,该报的恩照常报,该寻的仇正常寻,心痛一痛而已,一切总有过去的时候。
想着想着,许安随发现了城下墙角处有一伙人窃窃行动。
许安随定睛一看,竟是屠家兄嫂,以及许家军几十将士,再往后看还有李行武还有时日未见的马帮少帮主乔恩延。
他们密谋了一阵,其中一人假意上前和守门的士兵聊天套近乎。
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迷晕了城门一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