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随唏嘘,“不仅如此,方家,李家,严家均有来自老太君一辈的长者离世,想必这样的结果足以平息民愤了。”
回春点头,“当初给他们机会他们不把握,错失了最佳治疗时间。年纪轻的尚且可以挨上一挨,这毒性猛烈,年纪大的当真受不住。”
翌日天一亮,妙手堂便大敞店门挂出营业匾额。
回春,秋和和夏柳带着药童出门问诊,而冬至则留守在妙手堂,仅一个上午就施针了无数,文渊伯爵府抬进来两名小厮眼看着就要咽气了,硬是被冬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几日但凡有点空暇,谭清和便到镇北侯府探望,他瞧着许安随依旧有心装病便也没过多叨扰转身就走。
这一日他例行巡查,故意绕了路经过镇北侯府门前之时只见一妇人被两名侯府的门上小厮架着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入侯府。
那妇人穿着得体行为却如同泼妇。
仔细听来是在骂许家七姑娘,而那骂声着实难听不堪入耳,气得谭清和直接提马上前威身呵斥。
“大胆刁民竟敢在侯府闹事。”
尤氏吓得一激灵,她虽不认得谭清和,但从身着的将服以及谭清和气宇轩昂的气度上可以判断此人身份地位不低并非她能招惹的人。
正在这时许安随提着裙摆缓缓跨出门槛,
“参见谭大人”许安随福身行礼。
谭清和拱手回礼。
他抬头看向许安随有些恍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许安随着女装带朱钗的样子,相较于前几日杀伐果断指挥千军万马的飒爽气质,竟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姿。
“这位是我二叔母,一向跋扈少教,还请谭大人见谅。”
谭清和闻言一怔微微有些难为情,没成想她介绍起自家亲戚也是这般不拘小节。
尤氏气得鼻孔生烟,甩开小厮指着许安随的鼻子骂道,
“看看,看看这就是镇北侯府培养出来的千金。大庭广众之下欺辱长辈,对长辈恶言恶语,我看少教的是你,这世间竟没有哪个女子能跋扈得过你去。”
三婶李氏和媳妇文氏闻声赶了出来,没敢踏出府门,只远远的躲着偷看热闹。
自打许安随称病这几日以来尤氏是日日被侍女搀扶着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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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哭诉找不到大夫施针解毒,家中除了她尚且还能行走,许墨,许安奇以及许柔皆病入膏肓不成样子。
许平听闻又生了恻隐之心,三番五次的去寻许安随,可许安随皆是避而不见,气得许平连骂她六亲不认残害手足天理不容。
自从离开了镇北侯府二房许墨一家的日子可谓苦不堪言,没了镇北侯府的护佑,再加之家中又无显于人前的营生,若安心本分靠着侯府贪污的那些银两也是可以安稳的做个中等富户。
可奈何好日子过惯了全家又都是好吃懒做要面子好摆谱的主儿,明明不大的院子却买了三十来个下人伺候,一大家子没个正经营生皆等着坐吃山空。
尤氏起初是让许柔求着五公主帮忙为一家老小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