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该好好睡上一觉了,在这样熬下去她当真要头脑涣散了。
那金雕像只骄傲的公鸡也像学堂里的老夫子,昂首挺胸背着手的在书案上走来走去。
“啪”的一下,他将一只鸟脚迈了出去,中间最长那只脚趾轻点桌面,像极了舞娘一舞结束后定格的姿势,竟出奇的有些妖娆。
“有信!”
许安随不由分说将绑在金雕腿上的羊皮小捅拆了下来。
看到落款竟是荣王楚昱恒,她不免心跳如雷,竟有些不明意味的高兴起来。
看来他定是收到我的信了,
许安随眼底闪着碎光,全神凝聚一字不落的将荣亲王的信反复读了三遍。
荣王已将北鞍武士的事告知了巡防营首领谭清和,并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和侯府。
许安随深思了半晌,略沉深意。
这么大的事荣王竟然没有呈报皇帝陛下而只是告知了巡防营的人,
看来天子的忌惮当真如洪水猛兽,即便荣王是他的亲弟弟也要如屡薄冰万般小心。
“荣王果然思虑周全。”
若让皇帝知道荣王身在前线却依旧对京都之事洞若观火,想必皇帝不会感念不说,少不了一番猜忌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它叫磨牙,帮我养,日后联络靠它。”
荣王的字迹当真不如前一次那般舒朗俊秀,怕不是手腕受了伤,用不上力才写的不如之前。
许安随自嘲,
就算不如上一次,那也看得出极好的笔力。
怕不是荣王用脚指头写的都比自己写的好,真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花点心思在这上面,也不至于提手写出那样一手惨绝人寰的丑字,真真拿不出手,也让人笑话了。
“磨牙磨牙磨牙,别动!”
只见磨牙爪子将许安随画的图纸抓做了一团。
许安随鸟脚夺画,好在动作够快,不至于让磨牙撕个粉碎。
许安随小心翼翼的将图纸铺展开平铺在桌子上。
密密麻麻的褶皱竟然和她画上的二十九处小黑点重合起来,聪慧如她,许安随立刻发现了其中端倪。
“水井?”许安随诧异,久思不得其解的一堵墙在这一刻好似老天指引一般的开了扇天窗。
许安随连忙拿起画纸再三确认。
当真,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