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武将的若不来,才是失了武将血性,寒了天下兵将的心。”
“各位节哀,往事已矣,逝者已逝,生者自当释然。”郭将军说道。
一旁的纪将军愤愤不满,大袖一甩怒哼道,
“怎么释然?全家都死了你叫人家怎么释然?”
张将军附和道,
“我大胜但凡有血性男人都当以镇北侯及几位公子为榜样。
国土一日未归,我等武将便蒙羞一日。
释然有什么用,释然能为二十万将士报仇雪恨么?释然能将失去的土地夺回么?”
五个将军竟然吵起来了,
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睛的眼看着大逆不道的话就要说出来了,许安随连忙上前打断,并巧然岔开话题。
“纪伯伯,张伯伯旧伤可还有复发?”
纪将军和张将军稍稍平息了口气目光转而温柔的看向许安随柔声回道,
“平日还好,下雨阴天微有隐痛,不过无妨,十几年了,习惯了。”
所有与镇北侯相识的人都知道镇北侯有一块心头肉,那就是老来喜得的这个幺女许安随。
女儿家不入族谱,他却给许安随的名字带了一个这一辈男儿才有的安字。
镇北侯活脱脱一个女儿奴,每每喝多酒了眉眼都要抖上天了,总要夸上许安随好一阵子。
几位将军全都低下了头。
瞧见了许安随便似看见了豪迈豁达的许老侯爷。
仿若老侯爷拎着酒坛子一脚踹开大门扯着嗓门喊他们喝酒就在昨天,
一晃人已经走了五六年了,至今头颅还留在敌国,尸身归不了故土,一想到这里几位将军老泪纵横,顾不得人前失态拎着酒坛子将酒坛子砸碎在镇北侯的墓碑之前。
“老哥哥!干!”
众将军端着碗一饮而尽,
纪将军红着眼颤声道,
“我大胜经此一役虽元气大伤。
但是无妨。
老哥哥,
荣亲王你果然没有看错,
匡北两城已经夺回来了,
领土完整之时,咱们哥几个定来和老哥哥不醉不归。”
许安随有些发晕,饶是今日哭得太多太剧烈,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
几位将军刚走,
安国公家长子谢云之身后跟了几名宫里来的宫人缓缓上了坡。
“谢大人?谢大人来了,有请!”
许安怀又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