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余阳放弃了培育异种,让人送来一盆小王八,增强之后,丢进平东湖。
王八不同于乌龟,虽然它也是肉食动物,却可以清理水中的腐肉、有机物,有助于保持水域的清洁和健康。
忙完这些。
余阳趁着过年,挨家挨户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水生物、海鲜,拿到马厩继续试验。
许久。
毫无所获。
“看来要等下次升级了。”
余阳走出老2号塑料大棚,正要返回砖窑,小堂弟急匆匆跑来。
“三元哥,爷爷回来了。”
“哦?在哪呢。”
“小洋楼。”
余老爷子为了给二儿子凑够打官司的钱,辗转东北、南疆,不知受多少苦。
可惜这年头通讯不便,别说联系在外奔波的余老爷子,即便余建军、余老六,都联系不上留在南疆种地的大伯、三叔,以及跑去北大荒的四叔、五叔。
而印象中。
在另一个时空,这群亲兄弟,二三十年间,除了逢年过节打电话,也只见了一两次面。
互相之间的关系,说亲不亲,说不亲,却又很亲。
余阳来到小洋楼,见到了这个时空的爷爷。
一个刚满60岁,就已经须发皆白,身形佝偻,双手干裂的沧桑老头儿。
此时此刻,对方叼着旱烟杆,坐在沙发中,正在倾听余老六讲述最近的变化。
余阳进了屋,没问借钱的事,毕竟自家已经不缺钱。
并且,参考另一个时空,余老爷子此行之后,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估计对另外四个儿子,很是失望。
“六叔,聊啥呢,摆席,爷爷回来了,咱得庆祝庆祝。”
“对对对!”
余老六连忙跑出去忙活。
余老爷子抬起头,“三元啊,咱家这是遇到贵人了,还是你从哪个土堆里,扒拉出来了好东西?”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从砖窑烟囱里,挖出来一个石头碾子大的金疙瘩。”
“???”
“开个玩笑,您别乱想,咱家走的是技术路线,玩的是高新科技,做的是正儿八经的买卖。”
“那就好,那就好。”
“走走走,吃席去,我跟您说,老支书的变化可大了,西装革履,开上了宝马,实现了现代化。”
“???”
无需余阳多说,俩人来到院子,便看到老支书在养护董建的那辆宝马小轿车。
其实这辆车并不属于董建,而是属于市三建。
董建跑去养猪,市三建又没人敢开,也就被老支书盯上了。
老支书看到余老爷子,微微一愣,“嘿,老弟,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来,上车,哥带你逛逛咱们十里营!”
话音未落。
扩宽后的省道正中间。
已经修到韩垓乡的轨道上,一辆和谐号车头,以8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钻进桥洞子。
后面车厢上的帆布,随风掀起一角,露出一筐筐翠绿色的黄瓜。
余老爷子看着陌生的家乡,陌生的老支书,双手抖动着揉揉眼,“三元啊,爷是不是死在了去南疆的半路,来到了地府?”
“不,这是天堂。”
……
晚上的宴席,设置在老2号塑料大棚。
尚未开始,养猪的老余,急匆匆赶回来,抱着余老爷子痛哭流泪。
毕竟这次出远门,全都是为了他。
但席间还是很热闹。
一是家里有钱了。
二是老六家的俩孙子进了官企。
三是临近过年,余家村这帮子,也算团圆了。
吃吃喝喝中。
余阳收到天外桥餐厅店长的电话。
“大当家的,市大院派人过来,查封了咱们。”
“没事,等会市总管会帮咱解除。”
挂断没多久。
店长再次打来电话。
“大当家的,餐厅还没解除查封,忽然来了一群人,把咱们的门头给砸了,还把咱们的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