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里面给章芷兰检查,她疼的嗷嗷叫,因着要脱掉裤子,陈星渊不方便共处一室,他靠在楼梯口,烦躁的叹了口气。
司机小刘刚跟了他没多久,以前陈星渊虽然也不苟言笑,但是从没像现在这样,哪怕不说话,小刘都感觉到空气有些不流畅,他微弯着身子,立在一边不敢说话。
“有烟吗?”陈星渊冷不丁开口,竟吓得小刘一个哆嗦。
“啊,我现在去买。”小刘拔腿就跑,他身上没备着烟,之前和他交接的人说了,陈同志从来不抽烟,所以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病房里声音终于消停下来,医生给章芷兰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眼神朝门外瞟了一眼,“同志,刚才跟你来的那位是你爱人吧,你别怪大姐多嘴,这男同志长得虽然一表人才,但是这脾气看着可不咋好,这样的人啊容易家暴,我劝你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章芷兰想起陈星渊刚才那张冷脸,突然有些委屈地抓了抓衣角,“连您都看出来了,他不是脾气不好,他是在外面有人了,如今回了家,处处看我不顺眼,喝多了酒甚至还打骂我和孩子,大姐,为了孩子,我也没办法啊。”
她说着说着,竟然掉了眼泪儿。
陈星渊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大姐听完这话,火气足的很,她轻轻拍章芷兰的后背,“别哭了,苦命的姑娘。”
陈星渊还以为她是疼哭了,也是,平时看着就娇滴滴的人,那么粗的横梁砸下来,男同志都得皱皱眉,别说她了。
到底没再冷脸,只是语气依旧平淡,“能走吗?”
医生大姐火冒三丈,“你这男同志怎么回事,虽然她一条腿没事,但另一条腿都这样了,你们这关系你不该抱着她走吗?!”
陈星渊:“……”
他们什么关系?
大姐看他愣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阴阳怪气,“当爹的人了,一点儿良心没有,小心老了你孩子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