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规没等到顾爻的回应,脑袋也耷拉下来了,他攥紧了鸳鸯喜被,心中有些慌乱。
这是他好不容易打听到底阿爻的愿望,他想掀红盖头,想要听人唤他夫君。
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谢规的脸色白了白。
忍不住扯住了顾爻的宽袖,将人一把扯回了神。
顾爻偏头看去,一眼就撞见谢规那有些怀疑自我的眼神。
攥着自己袖子的力道也格外大,像是生怕他跑了。
顾爻有些好笑,将掌心搭上谢规的手背,他微微倾身,如玉的面容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莹润,张开的清俊面容,漂亮得目眩神迷。
他唇角噙着笑,“娘子这是想反悔吗?可我们已经入了洞房,你反悔也来不……唉。”
少年带着些无赖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人一把扯入了柔软的被褥,谢规特意蓄起的发此刻拂在顾爻脸上,带着些痒意。
顾爻抬眼,看着这一脸凶相压着自己手腕人,那白皙的脸上却是红了个彻底。
“我们既然已经成婚,这一辈子,就该绑在一起了,阿爻,你跑不掉了。”
谢规绷着张脸,带着紧张。
顾爻轻笑一声,像是初春花开,他的声音温润,“嗯,不跑了。”
这辈子都不会跑了。
这辈子,我们会白头偕老。
这辈子我们会共看山花烂漫。
无病,无灾,无恨,无痛。
见人还绷着脸,顾爻抬起身子,亲了一下谢规。
“好了,合卺酒还没喝呢,娘子这么着急洞房吗?”
谢规闹了个大红脸,慌乱地从人身上下来,端端正正坐在床边。
看着谢规绷直的脊背,顾爻笑了笑,翻身从床上下来,坐在木桌前朝着谢规招手,晃了晃手上用一根红线绑着的葫芦瓢。
“娘子,这合卺酒还是早喝为好,免得娘子憋坏了。”
瞥见谢规那端正的模样,顾爻就忍不住口嗨。
至少在结婚这件事上,他还是比谢规多点经验的。
谢规僵着身子,朝着桌边走去。
合卺酒下肚。
陈年的女儿红确实是有点上头的。
这一世没有练过酒量的顾爻直接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