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燃看了一眼,“你确定正常?”
陈昭歪了歪脑袋,“难道不正常吗?”
余燃轻叹一口气,“你见过哪家兄弟哥哥给弟弟剥虾剥栗子的?”
陈昭脑子也不过一下,下意识回道,“你啊,从小到大我不会剥的东西,不都是你帮我的吗?”
是下意识的依赖,却也只是依赖。
余燃感觉好像心底泛起了苦,一路苦到舌根。
余燃偏头看向窗外,眸子却失去了焦距。
岑俞白将自己往角落又挤了挤,仰头望天。
谁来救救他,他是真的不想扯进这种狗血剧情里啊。
陈昭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合适,低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余燃和岑俞白都看着窗外。
车厢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青禾离着A大还是有段距离的,昨晚陈昭兴奋到三点没睡,早上又是起了个大早,现在这安静的环境,车一晃一晃的,格外催眠。
余燃只感觉肩上一沉,回了神,偏头看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肩上。
已经睡熟了,呼吸平稳。
他耷拉着脑袋,从余燃这个角度看下去,就只能看到陈昭半张脸。
没有发胶的头发柔软而蓬松,散发着一股柠檬味洗发水的味道。
淡淡的,却比发胶的味道好闻太多。
是独属于陈昭的味道。
余燃有些贪婪地盯着陈昭,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光洁的额头裸露,在斑驳的光影下发着光。
余燃忽然轻叹一口气,刚刚生起的些许心思就在此刻散去。
就这样吧。
等到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