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燃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无可忍,一把将人塞进卫生间,“牙都没刷就开始捣鼓你那个头发,哪家姑娘会看上你,还有,你那个发胶味道,是哪家的假冒伪劣产品,味道这么难闻。”
陈昭隔着一扇门嚎着,“余燃,你不要乱说,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我可是要找个漂亮老婆,你个注孤生的,不要拖我后腿。”
余燃点点头,“嗯,一百三的巨资。”
陈昭沉默。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嘴上却不饶人,“你还想找个漂亮老婆,做梦吧,你从小到大的丑照,阿姨可是都给我了。”
刚刚熄火的人瞬间跳脚,想要拧开门把手,却被余燃死死扣住,“把你那个头发给我洗了再出来,顺带把牙刷了。”
陈昭见反抗无果,也有些颓废,“真的很难闻啊?”
听着这有些低落的声音,余燃一愣,却很认真点了点头,“当然,不信你问俞白。”
突然被cue的岑俞白一愣,轻轻嗅了嗅,眉头一皱,“难闻。”
平心而论,其实并不算有很大味道,但是岑俞白体质敏感,自然对这些东西更加不喜。
陈昭彻底蔫了,委屈得像个182的孩子,“我的一百三啊,奸商!我赶紧把这玩意洗了。”
浴室之中传来水声,寝室之中也安静下来。
隔着一扇门,余燃却神情落寞。
围观了全程的岑俞白装死,咻地就往被窝里边一缩。
余燃也没什么心思理会他。
他的心思这么明显,这两个人又是心细如发的人,应该早就发现了。
现在应该就是顾着他的面子。
更何况自己也没想藏着。
只有那个笨蛋,什么都不清楚。
却每次都能毫无察觉地往他心上插刀子。
余燃深吸一口气,垂着脑袋,微微有些狼狈的沮丧,捻了捻指尖,轻轻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