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像是有些膨胀,抬起手压了压顾爻的手,“好说,好说,苟富贵勿相忘。”
仿佛他此刻真的功成名就一般。
岑俞白默默撇过眼,没眼看。
他们宿舍几个人加起来干几辈子都比不上谢家吧?
真就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他轻叹一口气。
———
在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结束以后,谢规终于接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孩。
看着在黄昏下,一群小煤炭中白到发光的顾爻,他摇下车窗。
“阿爻,这里。”
顾爻正想给谢规发个消息,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去,谢规正朝他招手。
他快步上前,坐上副驾。
谢规开着车,余光观察着一个月没见的少年。
好像黑了点,也壮实了点。
顾爻拿着湿巾擦着脸上的汗,感受到谢规的视线抬眼看去。
“怎么了?”
少年额角带汗,额发微湿,那双浅色的眸微睁大,圆溜溜的,看着更像是一只猫了。
谢规忽然有些手痒。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泛白。
他目视前方,“没什么,想去哪里吃饭?”
顾爻疑惑于这话题转变之大,愣了两秒,思索一下,“回家吧,我们煮火锅吃,好不好?”
谢规点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一时无言,顾爻满腹话语就这样哽在喉头。
盯着谢规良久,顾爻都没有等来一句话,他也有些生气。
不过一个月没见,就没话讲了吗?
你不和我说话,那我也不和你说了。
顾爻将这段时间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吞回肚子里。
一个人看向窗外飞掠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