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站在门前,遥望着徐青。
他的阿青,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只余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行走人间。
心上泛起针扎般的疼痛。
贺言深没有进门,手上原本给人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没有送出去。
他收了收手。
他的阿青那么骄傲,不会想有人看到他的狼狈模样。
转身想要离开,门前却有一辆车停下。
顾爻被阎郁扶着从车上下来。
那脚步都有些不利索,活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还有人能把这变态打一顿??!
贺言深脖颈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可在看到顾爻的那一刻,也松了一口气。
至少人没事。
他上前拦住两人。
至少他们现在不能进去。
徐青的骄傲是连他都要藏好,不让尘埃沾染半分的珍宝。
怎么能让别人指指点点。
顾爻本就不舒服,要不是他坚持,阎郁是绝对不会让人受罪。
可现在居然有人拦着他?
虽然他很享受顾爻依靠着自己的感觉,可是看到那眉间的难受神色,阎郁甚至都有些埋怨自己。
他是不是下手,重了些?
可是,忍不住啊。
一些凌乱的画面跃入脑海,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偏头看向顾爻,那微微凌乱的领子下,隐约能看到些红色。
在白皙的底色上格外明显。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阎郁深吸一口气,将脑袋艰难转开。
先生受不住的。
忍一忍。
而顾爻此刻看到贺言深也有些尴尬。
“六点,报亭。”
他晨起的时候只顾着回忆那些社死片段,脑袋有些断片,忘了这件事。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再之后,就记不太清楚了。
醒过来就已经是四小时后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顾爻耳朵忍不住泛红,偏过头轻咳两声,“贺探长,有什么事情吗?”
阎郁闻言也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打量,不动声色将顾爻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避开贺言深的窥探。
贺言深有些无奈。
这防贼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顾爻伸手拍落阎郁挡在自己面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