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有些不放心,他举杯朝面前的几人一笑,“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顾爻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没想到就一杯红酒,后劲也能这么大。
走到卫生间洗手台前,顾爻看着镜子里面色潮红的人,俯身掬了一捧水。
空旷的卫生间中只有面前的水流声。
顾爻的警惕也松懈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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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一瞬间,腰上就已经被冷硬的东西顶住。
“顾先生,这么巧?”
耳畔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听就是经过伪装。
顾爻没戴眼镜,眼前的还被水糊得有些模糊不清。
可顾爻负责的就是解密的工作,对于声音是极其敏感,虽然通过镜子看不清身后的人是谁,可是声音他是极其熟悉的。
枪顶在腰上,顾爻也没有半分慌乱,“贺探长,这是干什么?将我当做犯人吗?”
贺言深闻言不退反进,将那把木仓又往青年的腰上进了两分。
“顾先生好耳力。”
熟悉的轻佻声音从身侧传来。
“那顾先生又是什么人呢?来上海,到底想干什么?”
顾爻闻言眼神一凛。
要是贺言深真的看出来什么,那他……必须死!
这件事情容不得一点差错。
袖间随身带着的蝴蝶刀滑到掌心。
而贺言深看着顺从地被他逼到靠着洗手台的清瘦青年,嗤笑一声。
还真就是个文弱书生。
不过眼下,问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的才是最重要的。
“顾先生……”
贺言深话还未说完,小腿就猛地被人踹了一脚,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跪了下去。
眼前寒光一闪。
贺言深眼神一凛,往后猛地退了一步。
可还是晚了一步。
脆弱的脖颈被蝴蝶刀划出一道血痕。
而刚刚还被挟持着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文弱青年,此刻却满是杀意。
葱白纤细的手指握着蝴蝶刀,将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男人抵在墙上。
看着贺言深惊愕的目光,顾爻扬唇一笑,将手上的刀又往上进了两分。
贺言深只能顺着刀刃的方向,向上一仰。
“贺探长,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