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轻咳两声,维持着自己黑心妈妈的身份,“既然这位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就先交上这三日的费用吧。”
应敛点了点头,在自己随身的包中翻找着什么。
嗯?
他的银票呢?
完蛋。
应敛将那些药瓶都放到桌上,将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着银票。
他面色一僵,脸上神色有些尴尬。
“您看,能不能宽限两天?”
老鸨倒是想松个口,却见寒疏在身后摇了摇头。
一咬牙,坚持道:“不行,这该给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应敛像是有些苦恼无奈。
寒疏像是见到他为难,轻轻扯了扯应敛的袖角,“公子,不必为我为难的,我没事。”
清冷似冰雪般的人,说出的话却是格外柔软,让应敛的心都塌了一块。
他咬了咬牙,取下头顶的金冠,递给老鸨,“这金镶玉的冠,可抵几日?”
老鸨瞥两眼,眼神都有些直了。
呦,这金冠上繁复的手艺,这上好的羊脂白玉,贵重啊。
寒疏也站直身子,看着这金冠挑了挑眉,伸出了三根手指。
老鸨心领神会。
她接过金冠,脸上是春风满面,“呦,还不错啊,就是不好变现,咱们楼里也都是姑娘,也用不上啊。
这冠虽好,也就只能抵三日,三日后,是否续上,到时再议。”
老鸨笑着,双手捧着那金冠,手一挥,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姐妹们,别打扰了这位公子的雅兴,我们走。”
一群女子围着那精美的金冠,夸赞着远去。
应敛见状狠狠松了口气,“公子,没事了,这些时日,我会尽力将你的伤治好的。”
寒疏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才猛地抬头,眼里含泪,期期艾艾道:“公,公子,你何必为了我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做到这个份上,我不过是一介烟花之地的人,不值得的。”
应敛见美人垂泪,有些手足无措,“唉,你,你别哭,没事的,你这么好的一个人,等我联系上我师弟,我马上给你赎身,你别哭啊。”
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弯着腰,举着一双手,想要安慰人,却又不知该将手放在何处。
是十足的不知所措。
寒疏低着脑袋,却在偷偷打量眼前的人,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擦了擦眼角生生逼出的泪花,一副全身心的倾慕模样,眼巴巴地看着应敛,“真,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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